“阿秋!”
“让你夜里面睡觉蹬被子!感冒了吧!回头让老药叔给你煮药喝。”
瞧着一勤直打喷嚏揉鼻子,谢一城开口道。
在这个年代生病,他是真的害怕。
现在真是一点点小病,都有可能将人直接拖垮丢了性命。
磺胺、盘尼西林这些药品早已经生产出来,谢一城现在兜里也有钱。
虽然在后世来看,这些药品都有副作用,可现在就是救命药。
可是这些极其珍贵的西药,现在就不是有钱能买到的。
所以谢一城才会对这些紧张,一个小感冒,真可能出大事。
“我不要吃药!”
“谁让你蹬被子的,蹬被子就要吃药。”
谢一城才不管一勤咋说,起身就去找采药人给整上中草药熬上。
屯子里的草药基本都在他那,谢一城这里只留下了一些珍贵的东西存放。
“去省城的时间定下没?啥时候走?”
采药人一边抓着药一边问道:“这皮子处理好也有几天,把事情定下,年前还能打点东西送过去多赚点钱。”
“就算能定下,那也要打多了一起送去,省城离咱们这可远,一路上要走好些天。
“东西少了来回这么多天,也没那必要,现在路上结冰雪厚不好走。”
“提前去瞧瞧,趁早定下最好。”
谢一城点头,带着药回去。
“你没煎过药,你放那我来煎。”
“我会煎。”
可是任凭谢一城怎么说,采药人都没有同意,最后好说歹说,就在采药人这里煎,他亲自看着别出差错。
“你这跟谁学的?”
药熬好,倒出小半碗药汁,采药人看着谢一城端药要出屋:“以前也没见你煎过药。”
“跟你学的,之前不是瞧见你熬过那么多回吗?”
“就光看啊?”
“可不咋地。”
看着谢一城走出屋的身影,采药人深深叹了口气。
他之前跟人学的时候,光一个熬药就拦住好长时间。
这里面的火候,前后放都是有讲究的,结果谢一城看他来就这么学会了,虽说是比较简单的那种。
这人跟人的差距,确实大。
“三哥,能不喝嘛?”
一勤看着眼前深褐色冒着热气,闻着一股怪味的草药,抬着小脑袋,眼巴巴看着谢一城。
“不行!”
谢一城非常坚定道:“喝药病好了,就不用再喝了,以后晚上别蹬被子。”
“快喝!”
一胜在一旁帮着喝道。
“你别说话!”
谢一城将挑事的一胜“镇压”下去,就这么看着一勤。
瞧见说话没用,一勤没再挣扎。
在家谢一城定下的事就改不了,就算找到屯长白敏兰也没用。
端起来碗,跟猫一般喝了一小口,整张脸好像瞬间抽干空气挤压的包装袋一样,眉边外挑,好像受了老大罪。
“三哥~”
“不行!大口喝,大口喝完就不苦了。”
一勤小脸皱着,端起碗将端起,绷着小脸大口喝着。
然后就呛着了。
“别喝了别喝了,喝不下去就算了,反正病了就病了,到时候我跟一胜都病了咱们就一样了。”
一勤忍着咳嗽,端着碗脸埋进去,下的药汁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只留下碗底的一些药渣,然后一把将碗放桌子上。
“厉害!”
谢一城比划了个大拇指,变魔法一般拿出一块糖塞到一勤嘴边。
刚刚还苦得皱眉头拧脸的一勤,糖块入口逐渐松开拧巴的表情,笑了起来。
“三哥,真甜!”
“对吧,先苦后甜,就是这样的,平时做饭前是不是要先做饭,做完饭忙活累了,最后吃饭的时候才吃得香。”
“嗯!”
一勤点着小脑袋突然道:“三哥,烧火算嘛?”
“算,不烧火怎么做熟饭?”
“那我烧锅不累,我可喜欢烧锅!”
“那今天你做饭,我烧锅,你试试做饭累不累。”
一勤没说话,站起身迈着小腿跑开了。
“三哥,我也想吃。”
一胜在身旁看着谢一城,眼巴巴道。
“你也要喝药?”
一胜摇着脑袋。
骗糖计划失败,只有生病喝药才给糖吃。
可是刚刚一勤喝药的时候一胜一直看着,他不要糖也不愿意喝药。
将一勤这事处理好,谢一城去找屯长,问问关于去省城的事,确不确定下来时间,去多少人,怎么去。
最近几天也打了几张其他的皮货,十来张的皮子去省城肯定是够用。
而且这次下山为了打开局面,谢一城贡献出来一根五十年份的人参,到时候也算是能代表在山里能找着除了皮子以外的好东西。
这上了年份的人参,怎么也算硬货。
“你也去?”
看着谢一城,屯长开口:“要我说你就别去,虽说东北现在剿匪已经结束有段时间,前阵子部队也对山里进行扫荡,可这一路上去县城来回好几天,谁也不知道路上会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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