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胡碧芸跟谢一城还是一觉睡了两年。
不过一勤在中间夹着,也不算啥。
最开始胡碧芸还遮遮掩掩,毕竟没有办事睡一个炕,哪怕中间还隔着一勤,俩人啥都没干,老老实实手都不带越过一勤中间线的。
可别人看着可不这么认为,你都睡一个炕头,睡一个被窝,就算没成家过日子,人家也已经认定你该做的都做过。
后续次数多了,胡碧芸也慢慢习惯,至于屯子里人,都是看着带着笑,谁也没多说啥,两人事屯子里早就知道,之后办事都定下,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一觉过两年,谢一城微微睁开眼,扭过脑袋看向左边,一大一小两个脑袋正瞪着眼睛带着笑看着他。
谢一城眨动双眼,让自己缓缓神开口:“咋醒的这么早?”
“三哥,天都亮了你才醒!”
一勤跟胡碧芸挤在一起:“我跟三嫂都醒半天了,就你跟一胜还在睡。”
谢一城扭头看去,几缕光线借着房门缝隙钻入屋内,中间漂浮着斑点尘埃,让刚醒的谢一城看着有些刺眼。
胡碧芸看着谢一城不说话,开口道:“赶紧起来吧,外面天挺好,这时间也不早,起来收拾收拾整点吃的。”
“起起起,现在就起。”
谢一城支起身子,换着衣服,顺便喊着一胜别睡了,不然晚上睡不着。
喊了两句一胜没出声,谢一城感觉到有些奇怪,以为是一胜不舒服,侧过身子摸着一胜脑袋,没有发热。
而且摸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一胜已经醒了,手贴上去的时候身子一抖。
又喊了一声,一胜还是没搭理,谢一城眉头微锁,感觉到有些奇怪,一胜这是梦着啥了,在怕什么?
奇怪着,谢一城脑海闪过一道闪电,突然想到什么,伸手进被摸,往一胜身下摸去。
有些湿,湿润程度不大,好像是发潮。
摸到一瞬间,谢一城就知道一胜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在这装睡。
这小子夜里面尿炕了!
谢一城又摸了摸一胜身上衣服,活衣睡的裤子都是潮的,干了不少,不用想都知道是半夜尿的,一胜就这么睡了一夜。
“行了,别装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拿出去晒晒,不然晚上没法睡。”
谢一城一巴掌拍在一胜屁股上,将一胜打一颤。
一胜睁开眼,眼珠里含着泪珠:“三哥,你能别跟小狗蛋说嘛。”
“说啥?他比你早尿炕几年,你比他强多了。”
小狗蛋比一胜大三岁,前不久还听谢家康说又尿了一次,比一胜多尿好几年。
“一胜,你咋还尿炕了!这还咋睡!”
一勤头发炸起,气的面颊鼓着。
“三哥不在家你也尿了,你凭啥说我!”
“你胡说!”
“我才没胡说!我裤子都被你尿湿了!”
谢一城听着一乐,一胜年纪还小,会说理,可毫无逻辑性,一勤尿炕给他裤子尿湿了,可太行了。
看着一胜一勤在炕上吵起来,谢一城赶紧给压下去,穿好衣去洗漱,喊着两人起床收拾炕。
大年初一尿炕,可真是好兆头。
洗漱完,谢一城没去看,看着准备吃食,昨天抓的梅花鹿,夜里专门留了一份化冻,今天正好能吃。
胡碧芸给一胜一勤收拾起来,将炕上铺盖收起来拿出去用水稍微清理地图,挂起来晒。
谢一城在屋里都听见外面跟胡碧芸招呼。
一勤洗漱完看着谢一城忙活:“三哥你忙啥,我帮你。”
一胜在旁边情绪不高:“三哥,我饿。”
一勤扭头掐腰:“你不许说话!”
“为啥不能说!三哥都没说!”
看着两小又要吵起来,谢一城出声制止,让坐下烧火,一人烧一个锅洞。
胡碧芸忙活完回来,看着谢一城忙活:“化冻的花鹿肉咋整?包饺子?”
谢一城将玉米面糊跟白薯放入锅中盖上锅盖,又将几个鸡蛋进去盖上盖:“包啥饺子,昨天不刚吃过,花鹿肉包饺子不是浪费吗。
“现在随便垫垫,等晚点给你们整铁板花鹿肉,老香了!”
“就你昨天说的?”
“对。”谢一城接过来胡碧芸递过的板凳坐下,“花鹿肉油多,等回头腌腌, 到时候铁板烧热,一片鹿肉放上面,滋啦滋啦冒烟,那香味直往鼻子钻。”
胡碧芸听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突然感觉到脸红,这东西都没吃到都流口水。
“三哥,我要吃!”
“三哥我也要吃!”
“都吃都吃。”
谢一城安慰着两小,看着胡碧芸:“这年过了,我在家待不了两天就要回护林队,这几天给你们整点好的,后面要吃只能自己做。
“今年能回来,明年就回不来咯,护林队里好些同志都是部队的,进部队好几年没回过家,今年说好的他们在护林队看守,明年他们回,我们山里的守。”
胡碧芸听着心中突然有些失落,谢一城回来这段日子,她天天过的都觉得有滋有味,现在谢一城说又要回护林队,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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