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话，电话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家在放鞭炮？”江忆姝问他。
贺时昱看了眼外面，是小不点缠着表哥在点炮仗，捂住话筒的地方回到自己房间，勉强隔绝了一部分噪音。
“我哥放的。”
两个人默契的沉默下来，等着那阵鞭炮声结束。
背景嘈杂，可麦近在嘴边，江忆姝能清楚的听清对方的呼吸声，还有贺时昱拖动椅子的声音。
好似过了很久很久。
江忆姝竟然觉着这样也挺好，他那里放着鞭炮，她这边看着春晚，年味十足。
等到那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消失，贺时昱才开口，“在干嘛呢？”
“看春晚呢，刚刚那个小品特别搞笑。”江忆姝的话里都带着笑意，几个老演员，演活了一部小品，逗乐了一群人。
“嗯。”贺时昱在那头笑了，隔着手机，那声音的磁性更强了，仿佛能通过手机钻到她的耳朵里，江忆姝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红。
这种轻笑声，最是撩人了，关键是对方自己还意识不到。
贺时昱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收到压岁钱了吗？”
“收到了，好多呢。”
说到压岁钱，江忆姝是真的开心，她拿到了超多红包，连哥哥们都给她发了红包。
虽然她也不差钱，但是过年收红包是个乐趣。
“你等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江忆姝退出了通话页面，过了十秒钟：“你看一下微信。”
“你给我发红包了？”贺时昱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她干了什么。
刚刚说完红包，就让他去看微信，肯定有问题。
“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都没有惊喜了。”江忆姝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上，话语中不自觉得带了点抱怨。
贺时昱太聪明了，她玩的小伎俩总是被他一眼识破。
“你给我发红包就是最大的惊喜。”对方的话语里还带着刚刚的浅笑，语气一点都没有往日的清冷，听起来低沉而又富有磁性。
两人随意地聊着天，贺时昱听江忆姝絮絮叨叨地给他转播春晚放了什么，一切都是那么惬意而美好。
伴随着电视节目里的倒计时结束，江忆姝脆生生的嗓音穿过手机砸在他耳边。
“男朋友，新年快乐！”
开口前，江忆姝突然不想喊他名字，男朋友，是她脑子里想到的最好的称呼。
听她那边清柔嗓音，贺时昱眉目漾出笑意，心里软成一片。
“新年快乐啊，我的女朋友。”
他在女朋友面前加了个“我的”，这是他的占有欲，他的女朋友。
……
电话挂掉以后，妈妈她们煮好了饺子端上来，又一年的除夕夜结束了。
“妹妹，可要努力吃饺子啊，吃到花生就是一年的好运。”奶奶端了一大碗的饺子放在了江忆姝面前。
妈妈她们包饺子在里面放了花生，原本是硬币，但是他们觉得硬币不干净，就换成了花生。
虽然东西换了，但是寓意是不变的，依旧是好兆头。
江忆姝几乎每年都能吃到花生，她也知道这是妈妈她们故意给她碗里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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