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而已。你不用道歉。”任冰镜坐直了身体,温柔的声音像是妈妈在哄自己的宝贝睡觉,“你不用道歉,因为你没有做错什么,最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你只是在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没有错。”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上午那会儿也是……嗯……没点自觉意识,觉得我们关系可以了,说话做事没了边界感。那是你的隐私,我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左筠心:“没有。”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任冰镜其实猜得到左筠心是因为什么,在冯玉华的叙述里,本该牺牲的三位特遣队成员其实都还活着,可是左筠心不知道这个事实,在她的世界里,她的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姐姐已经离开她了,于她而言,五个至亲的人相继离去,没有人会受得了。
尤其是看到医院,任冰镜也不喜欢医院,因为他在那里见证了太多同事战友的离开,对于医院,任冰镜只有两个印象:一,顾望安工作的地方;二,生离死别。
看到左筠心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任冰镜心里揪得难受,很想告诉她你朝思暮想的人其实没有离开你,只是因为很多原因无法露面,他们一直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着你,等待拨云见日的那一天,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可是不能说。
任冰镜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下午来试镜的女演员咖位没有上午的大,大部分演技也没有上午那一批好,下午的人不多,试镜只进行了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沈清开车送左筠心和夏夏回家,临走前,季寻和华修看着左筠心都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左筠心回到家,站在楼上,看着沈清开车离开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骆医生,你还没下班吧?我现在可以去找你吗?”
……
“你不该坚持到现在再来找我的。”听完左筠心的叙述,骆玉衡皱眉,眼底带着不悦,他推了推眼镜,“你当时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强撑是不好的。”
左筠心垂着头:“对不起。”
“你是该道歉,但不是对我,是对你自己。”骆玉衡轻轻叹了口气,“现在不需要我多说,你自己也该清楚你的状况很严重。或许你晚上不会做梦,做梦也不会梦到当时的情景,但着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掉以轻心。”
左筠心不说话,乖乖挨训,早在她上午决定撑到试镜结束再来找骆玉衡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一定会被骆玉衡提着耳朵教育。
“但是我忘不了当时的场景。”左筠心等着骆玉衡说完,小声开口,“我没有做梦,但是,有时候无所事事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来这件事。我忘不了。”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近乎听不见,但是声音当中的颤抖与哽咽,骆玉衡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我们没说要你忘记,杨辰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英雄,英雄应该有人铭记,你该记得他们,但是我们所说的记得,不是让你沉溺在他们离开的悲痛里,是让你带着他们对你的期盼与祝福,坚强地走下去,明白吗?”
是期盼与祝福,而不是责任与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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