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杀了我!你想活下去,我就不想活下去了吗?!”
任冰镜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这并没有减轻他的恐惧和痛苦。
“我不是……我没有……”任冰镜苍白而无力地辩解着,他没有知觉,只感觉浑身发冷,身体僵硬动都动不了,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你杀了人!任冰镜!你杀了人!你是个杀人犯你怎么还能这么心安理得没有心理压力地活下去!任冰镜!我要你偿命!”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
“你就是杀了人!你是个杀人犯!”
“我不是!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任冰镜朝着那个人声嘶力竭地吼着。
“少爷!少爷!”
“任老师!任老师你醒醒!”
“任冰镜?任冰镜你怎么了?任冰镜!”
仿佛往他身上套了绳子,一声又一声的呼喊把无法动弹的任冰镜从梦魇里拉了出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可是才起到一半,只感觉浑身乏力,又再度瘫了回去。
“我的天呐,少爷,您别激动,先休息一下。”
任冰镜面色苍白,连呼吸都是虚弱的,他强撑着力气睁着眼,发现自己的床边站满了人。
莱昂纳多、陆白、王子穆、许羽澜、蒙初静,还有……左筠心。
都在,大家都在。
任冰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现实世界,刚刚不过是梦。
他苦笑,又做梦了。
“我……”任冰镜开口想要说什么,只觉得嗓子干哑,一开口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莱昂纳多慌忙去倒水,任冰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一片濡湿,都是汗,噩梦里出的冷汗。
“少爷,先喝水吧。”莱昂纳多把任冰镜扶起来,“医生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任冰镜一愣:“医生?”
“你发烧了。”陆白道,“大家都起来了,一直不见你,莱昂纳多先生上来叫你,发现你还在睡,还一直说梦话,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上还烫得厉害,他就打电话通知了医生。”
任冰镜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脖子和腋下,果然,都很烫。
还真是发烧了。
但是这不是重点,任冰镜抓住陆白的衣袖:“我……我说梦话了?”
“嗯,说了。”
“我说了什么?”
“也没啥,就‘我不是我没有’什么的,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看陆白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那就说明自己没在睡着的时候说什么不该说的。
任冰镜放松下来,脱力地躺了回去,他虚弱地摆摆手,下意识提唇笑了笑:“没事,就是害怕说什么毁我形象的话。我是有包袱的人。”
还有心情和力气开玩笑,应该是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在场除了左筠心的其他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不止幽闭恐惧症,除了幽闭恐惧症,任老师还有别的心理阴影。
“我不是。我没有。”
这两句任冰镜反复重复的梦话萦绕在左筠心耳边,不是什么,没有什么,她不由得想起昨天的密室逃脱。
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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