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些城,王宫之中。
弃宗弄赞坐在王宫阁楼栏杆边,居高临下望着整个逻些城,只见行人往来,人流拥挤,一副祥和景象,却是不能让其开怀丝毫。
旁边,站着一个似乎比其还年轻许多的富态男子,脸上常挂着和善微笑。
“禀告赞普,供奉殿已经有一金丹中期供奉命牌碎裂,请指示。”
来人一副严肃的模样,声音却没有多大,似乎不想惊扰弃宗弄赞这个苍老男子俯瞰自己辛苦打下的如画江山。
闻言,弃宗弄赞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过,一旁的男子一摆手,禀报之人就是一躬身,转身离开。
“赞普,要不派点人去查探一下?”
对于男子的建议,弃宗弄赞没有立马回答,目光在远方流连许久,才收回看向旁边男子,笑道:
“王叔,派人去作甚,知道他们来了就好。”
能被弃宗弄赞叫王叔的,自然就是从弃宗弄赞十一岁进位赞普开始,就尽心帮扶在一旁的亲叔叔论科尔。
看着这个年仅二十余岁,正当风华正盛的年纪,却鬓发斑白,一副垂老模样的弃宗弄赞,论科尔心里一叹,面上却是不停,继续道:
“这次泥婆罗国派来的是尺尊公主的弟弟,科伦王子,赞普看?”
听到这话,弃宗弄赞难得一笑,道:
“既然是外使,理当由王叔作陪了!”
闻言,论科尔一点头,右手拂胸一礼,也是轻声离开。
等论科尔消失在阁楼门外,弃宗弄赞脸上的笑意才收敛,他转而看向江水对面的万丈平原,喃喃道:
“深秋已寒,是该收了,倒是这鱼线,得长些才好!”
完,弃宗弄赞就是一阵咳嗽,直咳的满面潮红,呼吸不畅,才在周围侍从的搀扶下,离开此地。
再马应龙,相比袁颎的淡然,他就要焦急得多。
他这段时间住在城门之外,自然比袁颎更清楚乌斯藏此次出手的力度,就是他,都无意遇见过一个元婴带领数百修士从城门走出。
城内他不敢去,也不想连累袁颎,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去远处一点的地方看看。
于是,他买了一个马车,雇了个车夫赶马,朝东面官道行去。
然则,刚走出不到五里,那粼粼车轮声就是慢慢消失,马车的摇晃也是渐渐停下。
“怎么回事?”
马应龙疑惑地问了一句,但是,外面似乎没有声音。
于是乎,他就撩起旁边的帘帐,从那不大的车窗往外看去,这一看,就是让他惊骇了。
“马应龙马掌柜是,我们供奉有请!”
开口之人言语温和,嘴上还带着几分和煦的微笑,可就在其身旁,无数修士将整个马车团团围住,至于那车夫,早已经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闻言,马应龙眼见一闭,深吸一口气,平静道:
“放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某跟你们走。【】”
闻言,那人笑容愈发浓郁了,点点头,眼神一个示意,那车夫就是被放开,那人还上前帮其理了理凌乱的衣衫,道:
“你有引出贼人之功,这几两银子你拿着,今日之事……”
“人,人什么也不知道!”
车夫确实有些惊恐,只是搭载一个人出行,就遇到这样的阵仗,那银两他不敢接,那人的笑容也令他深感不安。
好在,那人果真没有出手的意思,任由那人赶着马车掉头离去,马应龙却是被三个人夹在中间,难以逃脱。
“马掌柜,请!”
马应龙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眼前三个金丹初期,一个金丹中期,筑基数十,他知道要是他反抗的后果,所以选择了顺从。
马应龙的失踪,袁颎并不知情,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帮人踪迹已经暴露,随时都有危险。
倒是后来的萧尘二人没找到负责碰头的马应龙,隐隐发现不对,也没有贸然进城,就在城外呆了下来。
一夜风雨,满城皆寒。
清晨,袁颎早早就起来,此时的他一身灵元已经能在周身循环,所以也不会惧寒,一身普通薄衫,将其那纤长挺拔的身躯映衬了出来。
“袁颎哥哥,今日我们去哪里找那人?”
茯苓醒来比袁颎更早,此时已经端着洗漱温水和羊奶早点进来。
听到这话,洗漱完毕的袁颎端起大碗羊奶咕咚咕咚就是喝完,然后道:
“既然他有办法找到在柳神村的我,就一定有办法找到在此处的我,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打算出去走走,你就不要跟着了!”
确实,别看茯苓年岁过千,修为金丹之上,实则一点战力也无,跟着袁颎出去,他还真不放心。
“袁颎哥哥这是又要抛弃茯苓独自去面对吗?”
眼见茯苓垂泪欲泣的可怜模样,袁颎就大感头大,所以他拉着茯苓坐下,认真道:
“哥哥没有嫌弃茯苓的意思,只是觉得,此时也不能尽信那人,你也知道只要我不想死,就一定有办法,但是刘兄他们并不知晓,所以关键时刻,你还得发挥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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