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持刀砍来,那家伙双臂撑起身体,借着翻滚的力道,双脚一前一后踢向沈秋。
“砰、砰”
两声轻响,沈秋被击退一步,但周七的左脚也被风雷指打中穴位,在重新站起后,采花贼的身姿就变得踉跄起来。
他左脚麻痹无比,无法用力,只能如独木人一样勉强站在原地。
“废掉了脚,你还飞的起来吗?”
沈秋揉了揉被踢得生疼的下巴,他握起刀,耍了个刀花,对眼前的周七说:
“来,和我的宝贝打个招呼。”
“哗”
匹练刀光向前劈砍,刀式大开大合,刀刃舞的虎虎生风。
周七被逼得不断后退。
他也不敢用手中短刀去硬憾那把雁翎刀,只能用诡异灵巧的身法躲闪沈秋手中长刀。
眼前沈秋出刀狠辣,气势已成,就如沙场死斗,而且极有搏杀经验。
周七被压制的挺狠,连说骚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只是这采花恶贼,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穿着青色长衫,黑发飘飘间也颇为潇洒,可惜走了邪路,心都黑了。
今日之事很显然无法善了。
周七看着眼前出刀凶狠的年轻人,他一边后退急掠,一边咬着牙说:
“你这多管闲事的混蛋,你根本不是那家商号的人!为何趟这浑水?”
“爷爷愿意,就是看不惯你一个大老爷们,却专欺负女人,不行吗?”
沈秋回了一句,挥刀更急。
一手归燕刀练了大半年,在梦境中无数次厮杀,已经颇有大家风范,刀光如雨如潮,一波接一波,压得周七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他的左脚还没恢复,在躲闪之间不甚被刀光卷中,左手衣袖都被砍开大半。
“你可知我为谁做事的!”
周七咬着牙,硬踩左脚,跳出一丈,他踉跄落地,对沈秋说:
“那可是你惹不起的人!”
“是吗?”
沈秋收刀而立,他看着周七,似乎被吸引了注意。
周七眼见沈秋收刀,便悄悄抬起右手,他平息了语气,对沈秋说:
“我可是为...”
“唰”
下一秒,相对而立的两人同时丢出手中暗器。
周七丢出的是一条青花小蛇,而沈秋丢出的,是周七之前丢过来的飞刀。
这两人倒是挺有默契。
“啪”
那青花小蛇在空中被沈秋一刀砍断,而他丢出去的飞刀,也被周七闪身躲过,只是这一耽搁,周七已经向后掠出丈远。
他如飞鸟一样跃上树枝,窜向山里方向,又带着恨意大喊到:
“你的掌柜死定了!他女儿爷爷我睡定了!还有他那老妻,也算是风韵犹存,爷爷今天就吃一回亏!
记着,是你害死了他们!”
“周兄好俊的轻功!但你可知,我为何在这和你浪费时间?”
沈秋也不追击,他运气真气,大声喊到:
“诸位好汉!还不动手?”
“唰、唰、唰”
在沈秋和周七缠斗的时间里,已经绕到周七身后林子口的三个膀大腰圆的镖师吐气开声,双手扬起。
三张大渔网在空中铺开,几乎将周七飞掠的空间彻底封死。
那采花贼是最遭人恨的。
他以往也不是没有被人用渔网补过,自有应对方法。
周七在空中被罩住,被扯向地面,他在落地时挥起手中短刀,那短刀也颇为锋利,轻松割开了罩下来的渔网。
但可惜,在渔网丢出去的时候,沈秋也将手中火把扔向天空。
火光在空中划过,最后落在了周七脚下。
也照亮了周七眼前的黑夜。
在这采花贼眼前,面带恨意的十几名镖师手握弓弩,那阴寒的十几只箭头已经对准了他。
他又不是江湖豪侠或者魔教魔君,哪来的深厚内力格挡如此近距离的弓箭攒射?
只是一瞬不到,身上插满了箭的周七就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弓弩都是临时找来的,猎户们用的猎弓软小无力,弩机也不甚强横,周七身上插满了箭,看似可怕,却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他还要挣扎,恨极他的镖师冲上前,举起齐眉长棍,一棍子敲在这采花贼小腿上。
骨骼破裂的声音在夜里响起,他的双腿被废掉了。
对于上次提纵轻功的人而言,这就意味着行走江湖的职业生涯彻底毁了。
“起来!”
镖局的镖头满脸煞气,上前将哀嚎的周七一把拽起,又在下巴上轻轻一使劲,便将周七的下巴卸了下来,让他无法发声。
只能如败犬一样呜咽。
沈秋慢悠悠的走上前,周七被几名镖师压着跪在那里,周围又点起火把,照亮了那张狼狈的脸。
沈秋蹲下身,看着眼前一脸不忿的周七,他看到了这人眼中掩饰不住的恐惧。
他伸出手,帮周七整了整散乱的头发,他说:
“多好的一张脸啊,周兄,可惜走岔了路。我听我家师妹说,这江湖中匪盗多如牛毛,但最遭人恨的,便是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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