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家公子不但不退,反而借着闪躲蓄力,又一次挥剑前刺。
青色真气灌入软剑,让那如蛇一样剑顷刻绷直。
若迅雷闪电般,刺向艾大差眼睛,剑刃上还缠着青色气流,化作锋锐风刃,搅得艾大差那一头乱发飒飒飞舞。
“啪”
天狼棍飞入手中,在棍上翻出甲叶,就如魔君握住了一面龟型盾牌。
在急速后退间,这绝杀一剑也被堪堪挡住。
青阳魔君挡住这一剑,便回身甩出两颗爆弹,火光四溅中,花青和扑来的小铁浪僧都被打退几步,又被挥起的天狼棍打中胸口。
护身真气被击散同时,也有黑色机关飞来。
机簧声响中,在场的数人,都被那精巧机关扣住身体四肢,再无力反抗,就如被机关蜘蛛的铁网缠住。
“啪”
黑色的天狼棍拄在了花青眼前,艾大差伸手将腹部刺入的承影剑抽出来,疼得他嘴角咧开。
那黑剑又被丢在山鬼身边。
他看着眼前被机关镣铐困住的花青,他摸了摸自己被削断的头发,他说:
“方寸剑风,削骨杀生,这是苍岚绝剑。你是昆仑中人?”
“是。”
花青挣扎了几下,眼见挣扎不开,便不再用力,他艰难的盘坐在地上,对艾大差说:
“你既认得苍岚绝剑,便肯定见过我师父?”
“嗯,有过一面之缘。”
青阳魔君摸了摸胡茬,他说:
“当年张大哥上昆仑,我有幸与他同行,也见过仙池真人的苍岚绝剑,那刮骨阴森的剑风,险些把张大哥都逼入绝境。
啧啧,你这小娃儿,剑术比你师父差多了!”
“且等十年再看。”
花青耸了耸肩,他说:
“那时候,若魔君还活着,便让你看看我的苍岚绝剑!”
“呵”
艾大差冷笑一声,他提着天狼棍,走向不断挣扎的折铁少年。
他对其他人说:
“你们一个个,要么是故人徒弟,要么是仙门中人。
老子也不好动手坏了你们武道,便滚吧,但老子和你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他狠狠踹了一脚沈秋,骂到:
“扑街仔,吃碗面反碗底的杂碎!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再遇到,非要拆了你!”
沈秋是被绑的最狠的。
艾大差在他身上捆了三个机关镣铐,几乎把他捆成了一个粽子,连嘴巴都被锁链封住。
沈秋见艾大差走向折铁,他不断的呜呜乱叫。
折铁少年眼中也是有些畏惧,还有愤怒。
“你这神异筋骨,浑然天成,乃是一副绝世好料。”
艾大差看着折铁,就像是欣赏着一件世间最美的艺术品,他双眼放光的说:
“待老子将你带回青阳山,好生炮制,最多两年,老子保你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已经失传的天机武卫重新现世的机缘,就在你身上了。”
说着话,他便要伸手去抓折铁。
但那手探出几寸,却不再向前。
青阳魔君的身体停在原地,维持着那个动作,就好像是时间暂停了一样。
但并不是。
只是有股寒气加身,杀气涌来,让他不敢再动。
不只是艾大差,在场被困住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股森冷杀气。
就好似被扯入一片嗜血沙场,在直面一支开始冲锋的不败铁军一样,沈秋努力的抬起头,向已经彻底毁掉的废弃村落的入口看去。
在那里,傍晚夜色之下,正有个人慢步走来。
他穿着黑色儒衫,头戴黑纱斗笠,手中反握着一把八尺亮银枪,还有枪上红缨在阵阵冷风中摇曳纷飞。
一将动,万兵行。
来者只是一人,却有股军阵林立的肃杀威严。
待他再走几步,那股森冷杀气便成倍涌来,就像是扑面狂风,让沈秋有种窒息的感觉。
天榜!
绝对是天榜!
这股压力,错不了的!
艾大差那边咬着牙,伸手继续向前,想要抓着折铁逃走。
但下一刻,一个冷漠的声音在夜里响起:
“再前一寸,汝命休矣!”
“仇不平!”
艾大差被气得跳起来,他回身抓住天狼棍,对身后来人大喊到:
“我与你无缘无仇!
来这齐鲁也未作奸犯科,更没做什么滔天恶事,你是非寨规矩再大,也管不到老子身上吧?
别多管闲事!”
“无关寨中规矩。”
仇不平停在十丈之外,持枪而立,他背负着左手,对艾大差说:
“此乃私仇...放开我儿,许你离去!”
“你儿子?”
艾大差的大小眼瞪大了,半边面瘫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惊讶。
他第一个看向沈秋,他以为仇不平也是为沈秋来的。
而且张大哥如此看重这沈秋,莫不就是因为,他乃是仇不平的亲子?
不会吧?
“不是他。”
盘坐在原地的花青公子憋着笑,摇头晃头的用下巴指了指小铁。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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