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能修到何等,能不能悟得身法奇妙,这都是看个人天赋的。”
她瞥了一眼沈秋,语气古怪的笑了声,她说:
“看来,沈少侠,并不是那等有天赋之人,这可真是让人遗憾。”
沈秋面无表情。
这倒不是故意在讽刺他,她只是实话实说,无非是语气阴阳怪气了一点罢了。
沈秋的天赋确实算不上好,内功和武艺,还能勉强依靠剑玉福缘加以补全,所谓勤能补拙。
但这讲求天赋的身法提纵术,就确实没办法了。
“好了,少侠也不过太过担忧。”
沈兰感受着背后秀禾一下一下在肩膀处的捶打,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苏州烟雨楼时,她与秀禾两小无猜的场景中。
她闭上眼睛,轻嗅着秀禾身上那稍显古怪的味道,有种油墨的气息。
她对沈秋摆了摆手,说:
“纵使天赋不够,也还有别的破局之策,
听妾身一言,魅影步法到了瓶颈,少侠不如去寻另一门上好提纵轻功,加以揣摩,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若是少侠经验到了,那瓶颈自然也就能顺利突破了。
只是魅影步法也是五行门绝学,要在江湖里找到这样一门好轻功,怕是并不容易。”
沈秋点了点头,妖女说的也确实是个办法。
天赋不足,领悟不到武学精要,换种武艺,没准练着练着,瓶颈就自然突破了。
“但你还是欠我一样东西。”
沈秋盘坐在烧的很暖的炕上,他对沈兰说:
“这次便到这里吧,下次再见时,我再向姑娘索取此物,我和我兄弟就待一夜,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出发。”
他对沈兰抱了抱拳,说:
“沈大家,咱们就江湖再见吧。”
说完,沈秋便要下床去,和这妖女待在一起。
总感觉会被她算计,还是离远一点更好。
离她越远越好!
“少侠稍等。”
沈兰却出声唤住了沈秋,她挪了个身体,让秀禾帮她捶打双腿,舒服的就如地主婆一样,她靠在墙边,对沈秋说:
“少侠是要离开辽东,往江南去?”
“嗯。”
沈秋点了点头。
“那便好,我便用一个消息,当做给少侠的第二份报酬吧。”
沈兰弹了弹手指,对沈秋说:
“这是可以救命的消息,少侠要不要?
但若我说了,咱们之间,便两清了,互不相欠,如何?”
这话,让沈秋停下往出走的脚步。
他思索了一番,回头看着沈兰,后者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
“沈大家先说来我听听吧,至于欠不欠什么的,听完再说。”
沈秋回了一句。
妖女捂嘴轻笑了一声,她说:
“沈少侠打得一手好算盘,还是如此多疑,这几月之间,物是人非,难得看到一个没有变化的朋友,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沈少侠,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在这个不名一文的小村子里,等待秀禾到来?”
沈秋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因为此处,这个院子,乃是秀禾诞生之地。”
沈大家叹了口气,伸出手,抚摸着秀禾冰冷的脸颊,她眼中满是怜爱,她说:
“秀禾的父母在她出生后,便死了,她如我一样,小时候是以乞儿的方式熬过来的。
后来被五行门在沈阳的分舵发现,便送入云贵,与我结识。
我和秀禾之间关系如姐妹,不只是因为我两心性相合,还因为我两儿时有共同的遭遇。
只是,秀禾现在本该安安静静的生活在这里,不再涉足江湖,以后还会有个不那么英武,但很老实,很爱她的夫婿,还该有个可爱的孩子。
她本该享受这一切的。
我现在享受的这一切,都是本该属于秀禾的,我这条命,是从她那里偷来的。”
说到这里,沈兰的语气低沉了几分,她说:
“偷来的东西,总要还。
只是,沈少侠可否知道,秀禾这家乡山村下了山,三四十里外,有座山,乃是长白山脉的分支,唤做‘天目山’?”
“嗯,知道。”
沈秋点了点头,那座山在白天时,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
“但少侠肯定不知,这天目山,还有个别称,叫‘五仙山’。”
沈兰笑了笑,她的表情变得严肃下来,她说:
“这天目山,便是北朝通巫教的起源之地,也是那隐世宗门五仙观的山门所在!”
“嗯?”
沈秋面色古怪,他对沈兰说:
“沈大家说笑了,这世上人人皆知,通巫教的祖地,在长白天池处。
每年那北朝国师,都会去长白天池祭拜天地的。”
“呵,人人都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沈兰并不气恼,也不反驳。
她只是心平气和的对沈秋说:
“若是少侠认为我是在诓骗你,不妨明日就跟着你兄弟离开此处吧。
只是,若是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四处巡游的通巫教高手,被他们害了性命,可别怪妾身没有提前提醒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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