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倭人使者摆了摆手,说:
“本座这几年夜观天象,又与天地星辰沟通,知晓天地密事,你回去告诉龙马,阻拦倭国和中原之间的神风。
最多五年便会消散!
到那时,龙马在三韩之地大概也建了国,自成一方实力大名,又有我国支援,大可以随意在东瀛之地招募流亡。”
国师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说:
“这些事,本座也不需催促,想必以龙马的智慧,他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本座借了我国之力,援助你等,甚至为此还丢了齐鲁的大好形势。
但本座知道,本座此番的好意,定然会收到十倍以上的报偿。
他日,我国大军攻入南朝腹地时,本座要看到一支倭国大军,渡海而来,在江南之地起兵,配合我国,打垮那虚弱南朝!”
高兴的语气变得越发森寒,身上的阴寒之气,让眼前的倭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对那倭人使者说:
“你把本座的话,一字一句的转述给龙马,此后到神风消散之前,你我双方便不要再联系了,免得被南朝探子发现征兆。”
国师大人脸上又露出一抹笑容。
他伸出手,拍了拍那倭人使者的肩膀,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冰封的手掌印,他对那使者说:
“但明人不做暗事,本座也把丑话说在前头。
若龙马敢和本座玩花活,让我军国大事出了纰漏,那本座自然会前往三韩,与龙马好好聊聊。
本座能在三韩扶植起一个倭国大名,也自然能灭了那大名传承...杀入倭国,弄成人间鬼蜮,也不是什么难事。
本座不希望事情走到那一步,本座也相信,龙马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国师大人还想再说几句。
但他的气息笼罩在周围百丈之内的范围里,他觉察到有两名通巫教萨满,骑着马疾冲而来,便知道应该是出了些事情。
他对那全身打着寒颤,牙齿都在碰撞的倭人使者摆了摆手。
他说:
“你去吧,一定要把本座的话带到了。”
倭人使者寒气透体,不敢再留,他朝着高兴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然后咬着牙,忍受着体内严寒,退出屋子。
下一刻,便有两个年轻的萨满冲入房中,颤颤巍巍的跪在国师大人身前。
“说吧,出了什么事?”
高兴大刀金马的坐在火塘边,随口问了一句。
两个年轻萨满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由一个能说会道的,对教主大人,将天目山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
高兴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
“你说什么?秘境怎么了?
我刚才可能听差了。
你再说一遍!我五仙秘境,到底怎么了?”
前半句话,还很平和。
后半句话,就已经寒气森森。
伴随着高兴情绪变化,一股仿佛从幽冥地狱而来的阴寒之气充盈房屋,火塘中燃烧的火焰顷刻间熄灭。
那两个年轻萨满,更是如在大雪中滚了一圈。
他们全身上下,都结满了冰霜,眉毛头发更是凝成一片,衣服上有了片片凝结的冰块。
但他们不敢动。
只能再将事情重复了一遍。
“废物!”
高兴骂了一句,走出屋子,起身一个起落,消失在这雪地中。
他所到之处,皆有肉眼可见的雪花自天空飘落,仿佛驾驭着寒冬的风暴,在朝着天目山飞掠而去。
而在那人迹罕至的猎户小屋里,则多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那两个赶来报信的年轻萨满。
一个活着。
一个死了。
活着的身中寒毒,寒气充盈躯体,最少得痛苦几个月才能复原。
死了的那个反到没受什么折磨,他是瞬间被冰封的,那冰块厚达数寸,晶莹剔透,那死者脸上的愕然表情栩栩如生。
他死的毫无痛苦。
待高兴回到天目山祭坛时,此处已经被从山下赶来的黑衣卫精锐和通巫教精锐封锁了。
国师大人满脸霜寒的看着眼前祭坛上,被杀死的十几个萨满,这些人也许能力不足,但都是对通巫教忠心耿耿的高层。
要杀死他们,也许不难。
但要短时间团灭他们,可不容易。
高兴蹲下身,看着眼前那双眼瞪圆,躺在地上的老萨满的尸体,在他心口处,有一处微不可见的剑痕,其他萨满身上,都有同样的伤痕。
都是一剑毙命,伤口拿捏的恰到好处,没有浪费一丝力气。
来人是个使剑高手。
高兴站起身,看着对面悬崖上的三十多个真假迷窟,他对身后颤颤巍巍的黑衣卫总指挥使说:
“去,调集你手头的所有人,封锁天目山周围所有通道!一只鸟也不许放过去!”
“遵命!”
黑衣卫总指挥使立刻叉手应了一声。
待他要离开时,便听到国师随口说道:
“五仙祭典来的人马不太多,便把护卫国主和长公主的精锐也抽调一部分,派出去,待本座把那些贼偷驱赶出来,便要你们齐心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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