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世上人人都有天赋的话,那这张屠狗的天赋,怕就是当乞丐了。
而且这人运气不错。
少年时打拼,说是得了贵人赏识,学了些高深武艺,现在也是地榜高手,排名地榜一十七位。
这些年还混了个“正派十大高手”的头衔,真是越发起势了。
尤其是对于一向被人看不起的叫花子而言,这更是极其了不起的成就。
雷爷助他成事,这张屠狗也知恩图报。
在发迹之后,和雷爷成了合作关系。
河洛帮与丐帮一明一暗,将这洛阳城乃至中原地区经营的如铁桶一般。
雷爷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他觉得这张屠狗,乃是义气之人,是可以托付的,便让雷诗音拜了张屠狗做义父,算是给足了张屠狗面子,不把他当外人。
当然,雷诗音的真正身世,张屠狗是不知道的。
“老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待张屠狗拄着莲花棍,穿着满是口袋的破衣服,面色严肃的走入厅堂时,雷爷还是那副热情的样子。
也不顾这张屠狗一身“原生态”乞丐装,便将他迎入桌上。
还吩咐人摆上酒席,要和张屠狗好好喝上一阵。
张屠狗外表是个年近四十的汉子,生的高大,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像极了屠户样子,那破烂乞丐装穿在他身上,就跟穿了裙子一样。
手里抓着一根青竹棍,看似寻常,但也是从天机阁淘换来的奇物,坚韧无比。
在那棍子上,还挂了个葫芦,就和苏州宋乞丐的打扮,一模一样。
也不好说是他学宋乞丐,还是宋乞丐学他的。
“今日不喝酒了,老雷。”
张屠狗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雷爷说:
“你托付我留意的事情,有动静了!”
“嗯!”
雷爷表情一变,立刻挥了挥手,让赵管事将周围人驱散开。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张屠狗这才坐在椅子上,双手拄着绑酒葫芦的莲花棍,对雷爷说:
“今日一早,关中丐帮那边,便有飞鸽传书来洛阳。老雷,你知不知道,华山派前几日,被灭门了!”
“啊?”
雷爷也是吃了一惊,手中水烟袋都抖了抖。
华山派自十几年前那场正邪大战之后,就一直衰落,现在已经是小猫两三只,看似声势还在,却已彻底沦为了江湖二三流势力。
但怎么说,也是有传承的。
那华山掌门,也是正儿八经的地榜高手,虽不入江湖榜,但在关中之地素来有名,怎么会如此轻易被灭了门?
再联合张屠狗刚才所说的“那件事”,雷爷的眼中便闪过一丝凝重,他说:
“圣火教做的?”
“是!”
张屠狗也是严肃的点了点头,洗得干净的手指,在莲花滚上点来点去。
代表着这丐帮大龙头内心,也是颇不平静。
他说:
“自打你老雷数年前,对我说你与圣火教有些恩怨之后,我便一直叮嘱关中西域丐帮,注意圣火教动向,这么些年都没什么动静。
结果这事情一来,就是大事。
大半月前,圣火教有一支人马自西域来,一路也没做什么恶事。
结果那华山派掌门,赌了一把狠得,带着精锐门人前去截击圣火教,似是要效仿十几年前华山派的忠义之举,以此来重振基业。
不料却踢到了铁板。
据我丐帮中人去那处遭遇地所看情况,华山派去了近四十人,却只有一个后生活了下来,双臂还被废掉。
那华山掌门,见自己一念之差,害了门人性命,更是羞愧难当,便自裁当场。
据说现场乃是惨不忍睹。”
张屠狗唏嘘一声,又对面色越发严肃的雷爷说:
“这事现在还没传来,但也捂不住多久了。
那些圣火教人现在行踪不明,但按照他们的行进方向来看,很可能是往中原来的。
老雷,咱老张也不知那些魔教人要做甚。
但现在武林正派都在潇湘之地,其他各处很是空虚,万一魔教要以中原做突破点,来和正派武林版扳手腕,这洛阳城便又要多事了。”
雷爷没有言语,他抓住问题重点,复尔问道:
“老张,你且说说,那些圣火教人,实力如何?”
“这个倒是没有具体消息。”
张屠狗摩挲着手中棍子,对雷爷说:
“根据当地丐帮在现场发现的情形来看,圣火教人,至多不到五十,但实力不可小觑。
那华山掌门也是地榜高手,却被人砍断手臂,还挑了手筋。
在现场没找到圣火教人的尸体,只找到了一些零散痕迹。那伙人杀了华山派四五十号人,自己却无人伤亡,必然都是精锐。
而且来人中,必有地榜高手,还很可能不止一位。”
这话一说,雷爷的表情就好看了很多。
他怕的是圣火教倾巢而来,但现在只来了五十多号人,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这张屠狗乃是丐帮大龙头,能混到这个地步,自然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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