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中。
张小虎和易胜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两人刚从广东那边过来,正准备在泉州找艘船,前往苏杭地区,再从那里出发回洛阳。
这漫漫旅程,坐船可比行路方便的多,也舒适的多。
“这趟没白来。”
易胜抱着自己那把毒剑,对身边张小虎说:
“这两广之地,果然到处都是意形拳馆,虽说有料的少一点,但我等运气不错,还是遇到了真有本事的。”
“确实。”
张小虎紧了紧手中三宝拳套,心中也是满意。
他说:
“自番禺学了蛇形拳,又在佛山那边得了猴拳,这样大略算来,我已有五路意形拳法。
若是能融会贯通,拳术自有一番大进步。
那佛山武师还教了我这意形拳的五行拳理,虽然只是浅尝辄止,但确确实实大有收获。”
“此番回了洛阳,也要让义坚哥哥好生看看我等的进步。”
易胜哈哈一笑,便和张小虎往客栈中走去。
只是刚到门口,便听到一阵嘈杂。
易胜回头看去,街上正有十几个身穿黑衣短打扮的莽汉,自街对面而来,就围在一处酒铺外。
他们用本地话大喊大叫,周围行人尽是恐惧,唯恐躲闪不及。
就如净街虎一样。
复尔又恶声恶气的聚在一起,似是在胁迫街边酒铺里,一个正喝酒的落魄汉子。
“本地海沙帮的人。”
张小虎看了一眼那些人衣服上的刺绣,见易胜要上前,便伸手拉住他,说:
“二流帮派,听说还做些海盗买卖。别多事,小胜,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此处与他们起了冲突,还是我等吃亏。”
“不是我多事,小虎,你且看那醉汉!”
易胜握住剑柄,压低声音,对张小虎说:
“你看他,像不像我们在长沙见到的剑君?”
“刘卓然?”
张小虎满脸惊诧。
那剑君乃是江湖公认地榜第一。
一身剑术称之通神都不为过,在长沙城中,他们两人可是见过刘卓然以飞剑之法,一人独战万毒门七人的。
而且还赢得干脆利落。
这等云端的人物,怎么可能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用心看去,那些海沙帮的人遮住视线,但依稀确实能看到那一身麻布长衫,确实是刘卓然的打扮。
而且身形也很像。
只是往日的文士髻,如今被打散开来,看上去落魄至极。
“他虽和我等不识,但大家好歹都在潇湘打过魔教,既然一起打过仗,那就是同袍!我等虽然只是江湖三流,又岂能看他如此受辱?”
张小虎握紧拳头。
三宝拳套内部机关咔咔作响,有尖刺自手指上弹出,他对易胜说:
“走,去帮忙!
你那把剑别用,用剑鞘打,驱散那群海沙帮人就行了,这城里闹出人命,怕是不好脱身。”
“唉,别急!”
易胜一把拉住要上前的张小虎,他从腰包里取出黑色面巾,丢给张小虎,说:
“别被人认出来,就如你刚才说的,惹上本地帮派,咱们要吃亏的。”
张小虎扎起面巾,遮住大半张脸。
对易胜比划了一下大拇指,便冲步上前,手握重拳,一击打出,便将拉扯着醉醺醺的刘卓然头发的恶汉打飞好几步远。
那边易胜也是持剑而来,但不出毒剑,就用剑鞘。
一手易家快剑舞动如风,打的海沙帮人散落开来。
张小虎扛起刘卓然,喊了一声,两人便跃入城中暗巷,身后一群人追着喊打喊杀。
“帮主说了!务必抓住那厮!”
海沙帮的人一边追,还有人一边喊叫:
“定要拷问出仙山所在!发烟火,聚起人马,别让刘卓然跑了!”
“砰”
红色烟火冲上天际,就如一团花朵绽放,正背着沉重剑匣,在城中寻访师父故人的小铁猛地抬头,就看到那烟火在空中炸开的样子。
海沙帮在泉州都只算二流势力,自然不会如七绝门那般定制传信烟火形状。
就是最普通,随处都能买到的烟火。
小铁咧开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腰间悬挂的酒囊,里面装着折搬山的骨灰。
他说:
“师父啊,你们这泉州真有意思,大白天的,放烟火作甚?
菊花绽放一样,还挺好看的。”
他此时正在泉州城中,一处百年茶楼门口,也没再去注意头顶烟火,回头看向眼前,那拄着拐杖的老掌柜正摸着胡须,似是在思索,回忆。
几息之后,他对眼前询问的小铁说:
“这城外玉塘山下,确实有个折家庄,那处方圆几里都是姓折的。你这后生,不妨去那里看看,兴许能找到你家亲人的关系。
但这都过去六十多年了,当年的人估计都死的差不多了。”
“无妨,谢谢老丈告知。”
小铁很有礼貌的拜了拜,还送上一张银票做谢礼。
这是大哥教的。
俗世之中,银钱开路乃是真正的好办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