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施主因果缠身,已是命数坎坷,便不要再多造杀孽,遇事手下留情,才能避祸消灾。”
沈秋点了点头。
圆法老和尚是个真正的佛家人,自然会劝人向善,沈秋也不在意,他有他的路走,人生之路,是劝不得的。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间惨剧了。
他和青青留下经书,便又离了禅院,在下午时分往苏州城去。
路上他给青青说了这事,小师妹倒也不怕,反而兴致勃勃,她和沈秋在一起待了两年,受沈秋影响,觉得这世界上是根本没有什么怪力乱神,妖魔鬼怪的。
又听圆法和尚说,这是人祸而非天灾,便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嘿嘿,师兄,我助你抓贼。”
青青骑在马上,对沈秋说:
“我的功夫也很好了,也能帮上忙了。”
“行吧。”
沈秋这一次并未拒绝,但还是叮嘱到:
“遇事以保全为先,不要强出头,这些我都不用教你了,从艾大差那里得来的东西,还有天机手环,都带着没?”
“带着呢。”
青青扬了扬手,手腕上两只天机手环如女儿家装饰一般,在她腰间还有个细长的黑木盒,乃是在齐鲁之地,被艾大差赠送的。
这玩意可不得了。
机关一旦触发,便是一把小型弩机,别看只能单手握持,但艾大差那充满侵略性的机关术概念,却在这小弩机上展现无疑。
这玩意可以连发十二次,射出黑针,速度飞快,极难防御。
而且其力道之大,足以保证六丈之内可以穿透木门,完全就是这个时代的自动手枪,若是再配上艾大差在追命箭上,用的那种可以破除真气的特殊细针的话...
这东西,便完全可以阴死一个没有防备的地榜高手。
不多时,两人进了苏州城,直往城隍庙去,到了那边,却发现,那里正在做一场盛大法事。
宋乞丐也不知道从那里请来了几个道士。
他们穿的花里胡哨,看似庄重,实则花哨,手握拂尘,摆出几个蒙着黄布的香案,又设了牌位,上了香,唢呐乐器吹吹打打,声势倒是热闹。
但没有多少人旁观。
就连周围路过城隍庙的路人,都是加快脚步,几个女子还护住孩子的眼睛,不让他们往这边看。
就仿佛这城隍庙,当真是闹了恶鬼一样。
沈秋骑在马上,看向那法事现场,眉头紧皱,他是去过玉皇宫的,见过真正的道门高人,那玉皇宫门派小比开始前,也有祭天法事。
他和小铁还作为宾客观礼。
见过真货,在面对假货时,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这几个道士看似庄重得体,但连七星禹步都走的一塌糊涂,步罡踏斗都完成不了。
摆起拂尘更是歪门邪道,花里胡哨。
这宋叔,莫非是失了魂,好歹也是江湖走过的,在苏州城也是有手面的,怎么就找来这些歪瓜裂枣充场面?
青青倒是在马上仰起头,看热闹看的欢喜。
在那法事周围,有苏州丐帮的成员站立,大都是一脸肃穆,但也有几个面色恐惧,似是真的被吓到了。
沈秋很快就找到了宋乞丐。
他并没有出席外面的“法事”,而是在城隍庙里修养。
只是短短几个月不见,这宋乞丐就如凭空老了好几岁一样,面容憔悴不说,眼睛都变得浑浊了些。
他躺在屋子的床榻上,一脸有气无力,见沈秋和青青走进来,他想起身迎接,但却有心无力,刚起身,便倒在床上。
“宋叔,你这是,生了病?”
沈秋急忙上前,扶住宋乞丐,伸手搭在他手腕上。
他虽不是什么杏林高手,但老家那边也是学过一些望闻问切的,加上现在真气温养躯体,让耳目聪灵,五感敏锐。
这一摸之下,沈秋便眯起了眼睛。
脉象时弱时强,毫无规律,心跳也是紊乱,怪不得宋乞丐如此虚弱。
他虽武艺不行,但好歹也是习武之人。
“不是生了病。”
宋乞丐靠在床头,哀叹一声,他对一脸担忧的青青笑了笑,说:
“是中了邪祟。”
沈秋抬起头,用眼神问询,宋乞丐便有些尴尬,他说出了事情原委。
“约莫三个月前吧,这苏州城外,发生了件惨事,被赶出城去的下九流们,聚在寒山之下山神庙中,也无人关注他们。
但某一日,他们却突然被灭了门。”
宋乞丐喝了口水,低声说:
“那伙下九流不干好事,是人憎狗烦的货色,死了也就死了,当时我并未关注,只是过了几日,城中便有怪事。
就离城隍庙两条街外,那蒋员外突然就中邪了。
每天白日很正常,就如老叫花子我一般。但一到午夜,便会做出奇怪之事,就如梦游一般,旁人怎么也叫不醒。”
这丐帮掌事哀叹一声,他说:
“小秋儿,还有青青,你们也知道,我这丐帮平日里要处理这等事的,若是那蒋员外惹上什么高人,我等还要出面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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