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沈秋站在窗户边,看着房子里两人轻声聊天,倒也没去打扰,他只是弹了弹舌头,
心里想着这张岚玩的真是溜。
小玄鱼才十六岁不到啊,按照玄鱼的说法,她和张岚认识时,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那时候张岚就认定了?
这货,还真是个禽兽,就该被倒上汽油活活烧死。
好在他还有点格调,很是绅士,没有对玄鱼动手动脚,而是相敬如宾的样子。
“敢炼铜,就打断你的三条腿,再挖出你那脏心来,好好给你洗一洗。”
沈秋盯着张岚,轻声说了句,转身便飞掠离开。
在屋中正在对玄鱼说话的张岚,突然感觉一阵恶寒,他回头看去,窗外却空无一人。
呃,应是自己想多了。
沈秋离了白马寺,不远处两条街外,就是洛阳城里三个擂台之一,不过这会是吃饭时间,擂台边也没几个人。
只是周围茶摊酒楼里已经坐满了人,还有人在喝酒划拳,笑声震天,豪气大生,好不热闹。
而那已经守擂了七天七夜的阴阳游龙刀杨复,正盘坐在擂台边,手边放着粗瓷大碗,一双筷子和自己的一长一短两把刀。
没人去打扰他,还有几名江湖人主动护卫。
行走江湖,大家都崇拜强者,功夫越强,越是厉害,便越能被人尊敬。
看杨复的样子,已是有些疲惫。
想来这七日里挑战他的,也不都是一些三流人物。
江湖之大,奇人多着呢。
比起数月前,在济南时的样子,这杨复也蓄起了胡须,比之前老成多了。
“阴阳刀!你守擂七天,名传洛阳,真是威风!”
沈秋出声喊了一句。
正在闭目调息的杨复猛地回头,就看到穿着黑色衣袍,黑纱外套的沈秋,正在街对面看着他。
沈秋随手折下手边枝叶,对他招了招手,说:
“几月不见,咱们再来论轮刀。你下午还要守擂,便以枝为刀,点到为止,为何?”
“当日惨败于你,我便蓄胡明志,沈兄,一日不打败你,便一日不去胡须!这几月里,我可都在等着你呢!”
杨复脸上尽是跃跃欲试,他毫无畏惧,听到沈秋邀请,便干脆利落的起身来,这齐鲁汉子,将双刀交给身边家人。
起身飞掠,跟着沈秋往白马寺后方去了。
“那是...沈秋?执掌摇光刀的那个?”
周围江湖人一阵骚动,立马就有熟悉江湖事的人,喊出了沈秋的身份。
他们看沈秋主动邀请杨复,便知道有好戏看了。
见两人离开,便一窝蜂也要跟上去凑凑热闹,但刚到白马寺外围,被涅盘武僧拦住,又被温声劝退。
“阿弥陀佛,此乃佛门清净地,诸位施主,勿要乱闯。”
铁牛带着檀木佛珠,手握黑色禅杖,一身筋肉威猛大气,说话和气,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在铁牛身后,还有三名武僧一脸肃穆。
前些时日有狂妄人要闯白马寺,结果被当街驱逐,被打的极惨,于是江湖客们便都知道,这些涅盘武僧,个个都有人榜前列的武艺,
众人不敢再上前去,便一阵叹息。
这真正的高手过招,他们看不到了。
真是叫人遗憾。
“地榜第十,东方策正在城东擂台,要和人榜第一切磋呢,快随我去看看啊!”
一个声音在街道另一侧响起,失望的江湖人立刻又来了兴致,纷纷骑上快马,便又朝着城东赶去。
结果刚走到半路,却又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五龙山庄使者刚入洛阳,送上拜帖,武林盟主,仁豪大侠,七月初七也会来洛阳!”
“真乃武林盛事啊。”
白马寺后山,一处平坦之地,三根树枝带着风声撞在一起。
一触既分,但在两根树枝回防,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那轻飘飘的树枝,还带着几只未脱落的叶子,速度加快三分。
轻轻打在杨复肩膀。
两股真气交错碰撞间,让树枝上的叶子四处飞散,这种力道的碰撞,树枝本该拦腰截断的。
因真气护持,却使它们能承受碰撞,继续坚持下去。
但已经没有必要坚持了。
二十招已过,手持两把树枝的杨复,却没有触碰到沈秋躯体一丝,而对面的树枝,却在自己身上打了三次。
这纯粹刀术切磋,他已经输了。
“不动真气,只论刀术,我却又一次输了。”
杨复跳出几丈,遗憾的看着手中光秃秃的树枝,他对眼前单手持“刀”的沈秋说:
“数月不见,沈兄的刀术竟又有突破,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只是我这刀术补全罢了。”
沈秋摆了摆手,并无盛气凌人,他丢掉树枝,对杨复说:
“杨兄的进步才让人咋舌,却不知这几月,你去何处仙地修行了?阴阳刀式竟融汇的如此自然。”
“我啊,去了一趟燕京,本打算效仿沈兄在辽东之行。”
杨复摸着胡须,哈哈笑着,比之前爽朗了太多,简直就如脱胎换骨一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