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特的是,在他那宽大道袍之外,还有轻纱翻滚,同样是悬空之态。
“这...”
赵彪心中一震。
他也见过天榜高手,以那天榜之人的内力,确实能托起身体,做到此等姿态,但就算不是仙人,眼前这人,也肯定是一位天榜无疑。
眼下那高兴用邪术连破数城,自己正愁没有手段应付,若能劝说眼前这人...
“淮南王舍了脸面,请本君留下,想必是求本君护你霸都?”
就在赵彪思索时,那仙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见心思被点破,赵彪也不尴尬,他脸色严肃,双手拱起,对眼前人鞠了个躬,诚挚的说:
“确实如此,本王听仙长说,乃视为解救苍生而来,便想请仙长驻留几日,待我朝援军到来,护的一城百姓与家国天下。
还请仙长垂怜。”
那仙人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摆了摆手中拂尘,他语气淡漠的说:
“本君不涉江湖之争,亦不涉天下之争,只是见干戈已起,忧思天下离苦,只为解救苍生而来。
兵家之事,本君不喜,淮南王不必再说。
何况,除了你霸都之外,天下受难之众,又何其多?”
这话说得赵彪皱起眉头。
他反问到:
“仙长说要解救苍生,却不愿护这一城百姓,反而想要游走天下,这...这本王实在理解不能。
仙长去救旁路人,与救我南朝百姓,又有何不同?”
“自然是有的。”
那仙人轻声说:
“只是无法明言罢了。
这天地大变将至,乃是千年未有之变局,天地如鼎,已有薪柴燃烧,众生如鼎中万物,已是溺亡之境。
本君有心去救,但饶是道法通天,又能救的几人?”
他面具之下,一双仿佛容纳世间万物的眼睛,盯着身前赵彪,他说:
“再说,若是溺亡人不懂自救,本君又何必救之?”
这一番哑谜,说的赵彪心中烦躁。
他好像又遇到了那些骗他说能成仙得道的骗子,但眼前这人,是有真本事的,却偏偏无欲无求,让赵彪一时间也有些无措。
那人见他眼神躁动,便轻笑一声,抬手轻轻一点,便有轻灵风声卷来,绕着赵彪旋转一周,就好像将妄念除去,又有风渗入躯体,很是清凉。
不但让赵彪身上冻伤平复几分,甚至连骨头都好似轻了几两。
那怪异轻风扫来,淮南王便感觉心中一定,那些邪思妄念,也平复下来。
这一手,让赵彪心中狐疑顿去。
涅盘寺的圆悟禅师,也是天榜高手,但他的佛家真气,也只能治愈伤势,却无法让人如此清心。
“仙长,你就不要和本王打哑谜了。”
赵彪舒了口气,他坐在那仙人身前,拱手说到:
“本王与在霸都与北朝贼寇死战,不能让他们过了淮南,之前听仙长所说,人要自救,复尔才能被仙人救之。
本王想,本王所为,应该也是自救了,但苦于没有自救之法。
本王也不敢强留仙长这等世外之人,只是仙家人,做事讲求缘分因果,仙长今日路过霸都,又救了本王一命,这想来便是缘法。
还请仙长看在这缘法份上,搭救我等。
不管仙长欲求什么,本王只能能做到,定然竭力去做!”
“呵呵”
那仙人听到这话,顿时轻笑一声,他摆着拂尘,似有无形之力在周身回荡,让这争奇斗艳的千万花卉飞入空中。
又在气劲牵引下,使那各色花瓣飞来飞去,就好似园中铸成一片浮动花海。
在那花瓣飞舞之间,这仙人抬起头来,他对赵彪说:
“你这俗世之人,倒是对我仙家缘法了解的深。
确实,今日本君救下你,便沾了因果,若是放手不管,与我修行不妙。本君确有一法,能救得你麾下儿郎。
本君也受不得你世间俗物,报答之物,大可不必。”
他轻声说:
“北朝那五仙妖邪,使妖术害人,有违天道,若是他再敢使五仙妖术,本君定会制裁。而你,你只需记住你我今日之语。
天地大变将至,我蓬莱欲渡世人解脱灾厄,但人唯有自救,方可得救。
记住了吗?”
“本王记住了。”
赵彪应了一声,但却再无应答。
他抬头看去,眼前奇石之上,却已再无那仙人身影,而漫天飞舞的繁花,也在他抬头那一刻,洋洋洒洒的坠落下来,正落在花园之中。
就好像这刚才还争奇斗艳的花园,一下次进入了深冬一般,万物凋零。
一切都像是一场真实的梦。
赵彪微微张嘴,眼中尽是惊愕,而在他眼前的奇石上,正有本黑色书典,样貌古朴,不似凡物。
上书五个大字。
“百战辟易诀?”
赵彪拿起那书,翻了几页,眼中便闪过一丝喜意。
这是本类似于内功心法的奇术,但却人人可学,体内修的一缕百战之气,只要不断经历厮杀,战气便能蓬勃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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