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那白胡子老将破口大骂,不得不将自己的亲卫临时调上去,这才堵住了北朝人逃跑的空档。
“你!喂,就是你!”
一个背着将旗的校尉冲过来,指着提着枪的沈秋,大喊到:
“好汉子,将军叫你过去,让你别在这拿着那杆破枪捣乱!快跟我来。”
说完,那校尉调转马头,就朝着本阵过去,沈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往日里,哪只军队不想要百鸟朝凤枪?
这怎么到了天策军这边,他们就不想要了?
不对啊。
那李卫国和李报国两兄弟,可是眼馋的很呢。
但老将有请,沈秋也不得推辞。
他骑着马,抓着枪冲入本阵之中,待靠近之后,就听到那老将沉声骂到:
“哪来的小兔崽子!仗着一把破枪在老夫眼前胡闹?你这少年,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可有师承?
有兴趣叛了师门,入我天策军吗?
老夫给你一个校尉当,可好?”
这倒是把沈秋逗乐了。
他抓着百鸟朝凤枪,对眼前那白发老将拱了拱手,大声说到:
“谢将军抬爱!但沈某浪荡惯了,受不得军法束缚,将军快随我来!淮南王那边正欲杀进敌阵,还需援助。”
“赵彪,赵廉死不死,和老夫有什么关系?”
老将军听到沈秋自称“沈某”,又观察了一下他身形,心下已有明悟。
他不以为然的,说了句在南朝堪称大逆不道的话,又对沈秋招了招手,战盔之下,脸上露出一缕笑容,说:
“老夫眼神不太好,你过来,让老夫好好看看你,老夫要看看,路不羁那夯货,隐姓埋名十几年,到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弟子。”
听到这话,沈秋当即眯起眼睛。
他驾着马向前几步,在火把照耀下,观察着那老将身上盔甲和手中大斧的样式,几息之后,他语气狐疑的问到:
“阁下,莫非是天策军统帅,李守国大将军?”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老将嘿嘿一笑,将手中大斧丢给身边亲卫,又学着江湖人的样子,对沈秋抱了抱拳,他说:
“正是李守国是也。
怎么?路不羁活着的时候,给你说过老夫的长相?让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倒没有。”
沈秋如实说到:
“师父从未提及自己从军的经历,我是在他死后,才从故人那里听说了师父的过去,至于大将军的特征,是任豪盟主告诉我的。”
“哦,任豪小娃啊。”
李守国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说:
“我天策军出过很多豪杰,但任豪那娃儿一生所做之事,在我天策军中,也堪称数一数二,不愧是我天策军的好汉子。
你也是,沈秋。
你虽不是我天策军嫡系,但你师父是!
他的破军斧,还是老夫教的,这样算来,你也算是老夫的徒孙了。”
老将军拉了几句家常,眼见眼前北军崩溃,他摆了摆手,护在身边的亲卫立刻纵马上前,加入追击之中。
十几息后,这处地方,就只剩下了李守国和沈秋两个人。
这只军队,当真堪称立行禁止。
李守国下了命令,说周围不留人,就真的没有一个人留下。他们难道都不怕,沈秋是北朝探子,要刺杀李守国吗?
“沈秋,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师妹,是不是我大楚最后王女?”
就在沈秋思索之时,李守国突然问了一句。
老将军脸上再无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极端严肃,而他的自称,也非常有意思。
“我大楚?”
沈秋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他抿了抿嘴,对李守国说:
“大将军,大楚已经国灭二十五年了,你和你天策军,现在都是南朝臣子。”
“放屁!”
李守国一马鞭打过来,沈秋躲也不躲,任由那马鞭落在身上,打在手臂冰甲上,一点痛疼都没有,老头有些暴躁的对沈秋低声喊到:
“不是所有人都和赵虎那厮一样狼心狗肺!
你乃是路不羁弟子,自然知道,当年老夫让他去临安接少帝,移驾关中,本就是要让我大楚重新崛起!
却给赵虎抢了先,弄成现在这幅局面。老夫等大楚后人,已经等了十几年!
老夫这次亲来金陵,不是为它南朝来的,就是为你来的!”
李守国沉声说:
“你老实告诉我,范青青,到底是不是大楚王女!”
“你为何不问另一人?”
沈秋反问了一句。
李守国冷笑一声,说:
“小娃儿,还给老夫玩心眼!
你自己去问芥子僧,老夫有没有问过他,他自己死了老婆,万念俱灰,遁入空门,整日吃斋念佛,成了个无能废物,再不去管家国天下。
君主一心逃避,老夫身为战将,又能如何?”
这话一说,沈秋心里就信了七分。
既然知道芥子僧身份,眼前这李守国将军,应是真正忠于大楚的。
沈秋舒了口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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