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帮到你这里。”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林慧音当即就要婉拒,却被沈秋挥手打断,后者说:
“你我之间,不谈这些。
下次再遇,还要和你比剑呢,总不能仗着真气厚重,便欺负你吧?拿着吧。
反正雪霁心法和它同出一源,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的。”
林慧音这边还要说话,就看到院子外,身穿白衣的张岚身法轻灵的落入院中,这花花公子怀里还抱着一只瘦弱的小白猫儿。
他落在地面,便对沈秋喊到:
“快去中庭,舞阳真人要断东方策的腿!陆归藏和他起了冲突,眼见要大打一场,你乃山庄主事者,必须出面调解一二。”
沈秋闻言,便和林慧音对视了一眼,两人急忙随着张岚前去山庄中庭,就在正厅前方,影壁之外,已经聚拢了一大批江湖人士。
人声鼎沸,议论纷纷,还有几位江湖前辈处了人群,一边拉架,一边大声劝说。
纯阳宗弟子围在圈里,有些手足无措。
黄无惨,林菀冬,连圆悟和尚和芥子僧都被惊动,此时都在院中。
沈秋飞掠而来,带着林慧音,越过人群,正落在林菀冬身旁。
这位林掌门,正拉着暴怒的舞阳真人的手臂,后者手里抓着把断剑,半截剑刃,正刺在青石砖上。
那把剑,是被砍断的。
在他身前三丈之外,穿着青衣的陆归藏一脸冷漠,手中紧握名刃观沧海,左袖也有被划破的伤口。
在陆归藏身后,东方策正跪在那里。
左腿上血迹斑斑。
看到地上鲜血,沈秋眼睛一凝。
这舞阳真人,真是个暴脾气。
兴许也是见到盟主战死,心中积有郁气,这骤然之下,见到叛逆弟子,竟真的在大庭广众下动了手。
怕也是被东方策气得不轻。
自家好弟子的坏毛病,已成了这位江湖前辈的心中业障,方才东方策顶撞了几句,就直接引燃了舞阳真人心中怒火。
“孽畜!”
舞阳真人抓着断剑,真气流转,长须飘荡,林菀冬都有些拉不住他。
这纯阳宗掌门吹胡子瞪眼,看也不看眼前陆归藏,双眼紧紧盯着跪在地上,不发一言的东方策,他大声呵斥道:
“还不过来!此番随为师回太岳山,罚你面壁十年!不许再入江湖!还有你,陆归藏,这是我纯阳宗的事。
你凭什么插手!”
陆归藏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性子,他也不在乎周围江湖人的窃窃私语,就那么手持长剑,护在东方策身前,厉声说:
“你门中事务,陆某无法干涉,但东方一代大侠,岂能被你如此折辱!想断东方的腿,先问过陆某这把剑!”
双方气势已露,若再不加干涉,便要死斗一场了。
“停!”
沈秋看了眼黄无惨,后者对他微微颔首,他便上前一步,挡在舞阳真人和陆归藏中央,他问到:
“陆兄,还有东方兄,你两人为何而来?”
“为任豪吊唁。”
陆归藏说话直接,言语中对任豪也没什么尊重。
这可以理解。
他父亲,前任盟主陆文夫,就是死在任豪手中。
虽然那只是江湖切磋,并不是生死大战,但父仇在身,指望陆归藏说什么好话,不现实的。
沈秋也不在意。
他又回头看向舞阳真人,问到:
“纯阳掌门,你又是为何而来?”
这话一问,暴怒的舞阳真人当即冷静下来。
是了。
这不是在太岳山,这是五龙山庄,任豪盟主七日停灵还未结束呢,自己走了一辈子江湖,竟连这规矩都忘了。
当真不应该。
见舞阳真人脸色有异,芥子僧便上前劝说一二,还有些前辈也走上前,你一言我一语,算是给足了真人台阶。
后者瞪了低下头的东方策一眼,便一挥袖子,转身不发一言,走了出去。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
沈秋加重了语气,他扫了一群人群中不甘寂寞,上蹿下跳的几人,说:
“任叔丧葬尚未结束,之后几日,五龙山庄再有人亮刀兵,冲撞了任叔英灵,休怪沈某不给脸面。”
“大伙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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