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中原一地,新建的小门派和名声鹊起的独行‘大侠’,就有十多个。
还有江湖散人,甚至是整个宗门,都被隐楼暗中吸纳,尤其是太行事后,他们吸纳人手的速度,又翻了番。
我丐帮在中原的分舵,屡屡遭到打压袭击,但咱老张就算有心想反击,却都不知道拳头该往何处使。”
张屠狗说完后,冲和道长也开腔说到:
“这些时日,临安那位国师,也在天下道门,公开以蓬莱的名义,招揽有心向仙的方外之人。
在老道回去泰山之后,便有临安的帖子,送到玉皇宫中。语气很和善,但其中表达出的意思,却是隐有威胁。
他们向我等许诺,重开仙道,若愿意追随,便会传授仙家妙法,神魂修行,还会供给灵气。
仅是齐鲁一地,一月之内,大大小小的道观,就有三分之一,已迁往临安。
更有甚者,有江湖名宿现身烟台,为蓬莱招揽豪侠,据弟子所描述之情景,那已怕是被神魂夺舍之人。
我玉皇宫已在前些日子封了山门,严禁弟子外出,但这么龟缩,不是个办法。”
沈秋点了点头。
这些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又扭头看向舞阳真人,那纯阳宗主阴沉着脸,语气低沉的说:
“半月之前,有蓬莱人夜入太岳山,欲偷偷布下太行一般的万灵邪阵,偷袭师祖,但小觑了师祖手段。
来袭者二三十人,皆是武道好手,被师祖一人轻松屠戮。
事后,以师祖说法,这些都是替魂之人,而且修有邪法,哪怕斩了肉身,却无法破去神魂。
看来太行一事,也让蓬莱贼人有所警惕。”
“呵呵”
沈秋笑了一声,他说:
“三位只说了这些,却没说各自门中清查之事,既然来了此处,就不要藏着掖着,丐帮就不说了,人数众多,难以排查。
但其他两宗呢?
门内可有老鬼踪迹?
我想,以黄无惨道长和纯阳子的手段,不可能发现不了那些替魂隐匿之人吧?”
冲和老道和舞阳真人对视了一眼。
两人皆叹了口气。
“我门中,有两位长老在外云游,不幸遭了难,还有外门管事五人。”
冲和老道语气悲痛的说:
“清查之后,被掌门师弟,手持太阿,亲手斩了。”
“我们这边好一点。”
舞阳真人约是心里气闷,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语气沙哑的说:
“只有一名执法长老被夺舍,但弟子里,却有十三四个,是隐楼的暗探,蓬莱贼子,当真可恶!”
“咱老张就不必说了。”
张屠狗更是长吁短叹,见舞阳真人喝了,他便也饮下一杯酒,如吐露心中悲苦般,拍着大腿,说到:
“我这丐帮,怕早就被弄成一个筛子了,如今这情况,我想查,都查不得,怕是命令刚一下,丐帮就得分裂开。
怪不得我当初提议和隐楼分这天下情报的生意,对方答应的那么爽快。”
张屠狗咧嘴露出个苦笑,他说:
“我还以为我占了便宜,合着人家是把我当蠢蛋,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中。当初张莫邪授我武艺,让我管好天下乞丐,
我却只顾着眼前壮大,未注意到隐患。
现在想来,我是愧对故人所托,这张老脸啊,臊的很。”
“张帮主不必如此。”
沈秋倒是毫不在意,眼下这情况,他早有估算了。
他说:
“在我看来,这反而是件好事,丐帮想要成江湖名门,老这么重量不重质,可不行。
不如借着这次机会,来个大浪淘沙,精简下人员。
不破不立嘛。
顺便,既然张帮主觉得自己被隐楼耍了,自然要报复回来,沈某要对搏蓬莱,也得先斩去贼人一臂。
张帮主,替我查查隐楼那位楼主,如何?”
“隐楼楼主?真有这人在?”
张屠狗抓着酒杯,看了一眼沈秋的表情,几息之后,他引了口酒,说:
“行吧,老张帮你查,但需要些时日。”
沈秋点了点头,示意无妨,又继续说:
“现在如玉皇,纯阳这样的大宗,都被渗透成这样,天下其他宗门,自然也不必多说,情况只会更糟。
守着这盘烂棋,再想着救护苍生,被不明身份的猪队友拖着。
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大伙干脆直接俯首认输,去给蓬莱当狗,还能留条性命。”
他看着眼前三人,语气加重了些。
说:
“你们问我如何想,我的想法简单的很。
这江湖若是个屋子,眼下就是四处透风,遍地垃圾,修修补补已经没什么用了。
与其做个四处救火的裱糊匠,不如更干脆些,你们跟着沈某一起,把破屋子推倒,狠下心来,大刀阔斧,扫清眼前所有污垢。
弄出个清清白白的开阔地,再一砖一瓦,建一处华丽宅邸,岂不更好?”
“就如你助车华重建华山那样?”
冲和老道摸着胡须,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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