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
沈秋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回答说:
“只怕不是闭关这么简单吧。”
“嘎”
黑夜里传来一声怪叫,沈秋抬起手来,夜色中一道黑箭冲下,正落在他手臂之上。
惊鸿收拢翅膀,很是优雅的啄了啄自己脖颈上翎羽。
在它爪上,绑着一封信,沈秋将那有五行门暗记的信取下,打开看了看,脸色变化几分,又递给了花青。
说:
“你说这巧不巧?咱这边刚有端倪,那边最好的探路者就来了,这陆归藏,还真是福缘深厚的很,老天爷都不忍见他坠入灾厄。
你先带无剑回天童寺吧,让他好生修养。
解去心中戾气,再联系一下五行门那边,最后让涅盘武僧们多念几遍经,做好破杀戒的准备。”
他对花青说:
“我在此地等七魔归来,顺便等张岚过来。”
“明日亥时三刻,带齐人手,咱们去归藏山庄,拜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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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说的“探路者”,指的是风尘仆仆,刚到宁波的七截剑客东方策。
他之前作为纯阳宗的代表,在泰山玉皇宫和沈秋见了一面,也得相助,修神魂秘法,学神武之术。
这人是个有天赋的,在沈秋离开泰山三日之后,便修得神魂入门。
他和沈秋几乎是前后脚离开齐鲁,而且两人的目的地,还都是宁波。
不同的是,沈秋是来此地开杀戒的,而东方策,则是由着心中情爱思念,来此故地重游,与知心好友见上一面。
在潇湘时,他视作妹妹的林慧音,鼓励他勇敢一些,莫要让舞阳真人许诺的五年时间,平白流散。
毕竟五年之后,东方策愿不愿意,都得接任纯阳掌门这一职位,属于他的自由时光,已所剩不多。
俗话说得好,时间长不长,或者去什么地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相伴的是谁。
对于东方策而言,在这片万丈江湖里,能得他心神挂念的,也只有那一位罢了。
他是走水路,沿着近海到宁波的,到达宁波城时,正好是深夜。
作为很注重仪表的豪侠,自然不能就这么风尘仆仆,全身臭汗的,去见陆兄,东方策便寻了个落脚处,休息一番。
待第二日一早,换了身潇洒的黑衫常服,又将长发箍起,扎成文士髻,很是风流倜傥的模样,这才往城外归藏山庄去。
说是山庄,其实也临海,就建在城外外游山半山腰上,风景自是不必多说。
这陆家不仅是江湖武学世家,也是宁波之地一等一的豪门,传承悠久,祖上还出过大楚朝的状元,当过官。
算是当地一流士绅,吃穿用度,家境居所,自然绝非寻常。
早年间最风光时,莫过于陆归藏的父亲陆文夫,乃是任豪之前的武林盟主,可惜死的太突然,便让陆家有颠覆之忧。
从那之后,陆家就非常低调,几乎不涉任何武林之事。
就算陆归藏十六岁出山庄闯荡江湖,也是以个人名义,寻常武者,想要登门拜访,也会被婉拒。
不过,东方策,可不是一般武者,他与陆归藏的关系密切,乃是知己好友,如真正的异性兄弟,此番前来拜访,无人阻拦。
山庄管家很是殷勤的将他引入庄中,但在山庄前厅,迎接东方策的,却不是他日思夜想,心头挂念的好兄弟陆归藏。
而是陆归藏的大哥,陆家现任家主。
陆连山。
“东方大侠来了呀,真是贵客临门,让鄙庄蓬荜生辉。”
陆连山见东方策入前厅,当即起身迎接,热情的很。
那与陆归藏有几分相似,但更沉稳些的脸上,也挂满了真切的笑容。
这陆连山,要比自家弟弟年长五岁,如今已是过而立之年,更是早早的结婚生子。
平日里二弟在江湖闯荡,就由他主持陆家大小事务,包括陆家偌大的产业,依附于他家的大小商号,还有些田产地产,都是他在操持。
因为陆归藏的关系,东方策与陆连山也是熟识,知道这人乃是真正的谦谦君子,行事大方稳妥,真正的守成之人。
在宁波乃至江南商圈里,人望都非常不错。
虽不通武艺,但善于交际,在江南之地交友甚广,和闷葫芦冰山一样的二弟,刚好是两个极端。
东方策也是很正式的回了个礼,又送上几样礼物,也不着急去见陆归藏,坐在前厅,和陆连山聊起天来。
“陆大哥,多日不见,你却清瘦了些,想来也是事务繁忙,我此行前来,并未提前告知,是给大哥添麻烦了。”
有侍女送上茶水,借着这功夫,东方策客套了两句,却引来陆连山一脸不满,他带着几分责备语气,端起茶杯。
说:
“东方这是哪里话?你与我家二弟乃是知己,前几次过来,我也与你说了,若你把归藏当兄弟,就与他一样,也把我当大哥一般对待。
既然都是自家人,又为何要说什么叨扰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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