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国师不在此地,这出戏,是专门给孤演的吗?”
“呵呵,那妖女在这里,以老夫这微末手段,也不敢来啊。”
威侯语气寻常的回答到:
“堂堂天榜高手,老夫也惹不起,至于国主所言,这是折煞老夫了。老夫今日所行,简单的很,就是为老夫麾下,那七万百战军卒,讨个公道罢了。”
“二叔公!”
赵鸣闻言,他的脸色变了变,语气也变得沉重一些。
说:
“齐鲁之事,当真是蓬莱仙人做的?”
“老夫亲眼所见。”
赵廉冷声说:
“只是因些缘由,未来得及发信回朝廷提醒。
鸣儿,朝廷大事,老夫不参与,你的喜好,老夫也不阻挠,但这蓬莱国师,真乃乱邦妖人,必须赶出临安去!
自有人对付他们。”
他看着赵鸣,语气再重三分。
说:
“这事,没得商量!”
说到这里,威侯看着赵鸣的脸色。
语气也放松一些,他带着责备的说:
“老夫进城,不过一时三刻,你这些时日的所为,我便知晓的一清二楚,放任妖道大兴土木,闹得民怨沸腾。
你坐在宫中,却听不得底下声音,偏听偏信之下,难免疏漏。
今日老夫是为你好,我不砸了这履仙观。
他日,就有人来砸了你坐下龙椅了。”
赵廉本是好心,也是真想救一救这风雨飘摇的南国。
奈何年轻人啊。
最听不得这“为你好”三个字。
赵鸣今日被二叔公抚了脸面,本就心中不悦,这会听二叔公耳提面命,便忍不住反问到:
“二叔公,你说要去攻燕京,孤二话不说,顶着朝中压力,将一切都交与你,即便事情失败,孤也从未想过问责。
你说孤看不得天下大势。
孤其实看得,而且清楚的很。
那一日,淮南王战死后,孤便心中已有察觉。
我国之事,已成顽疾,朝中内外,都有弊病。
孤也知要改。
但眼下情况,已不是改不改的问题,是咱们赵家,能不能传承下去的问题。
如今内外交困,有倭人来袭,北国人又磨刀霍霍,熬过眼前,才是最重要的。二叔公让孤驱赶国师,孤且要问一句。
若国师被赶走,二叔公可能救我赵家江山?”
这话说得赵廉气不打一处来。
他扣紧了手中马鞭,冷声问道:
“依你所说,你仰仗蓬莱贼人,她便能救我等?鸣儿,你知不知道,那些倭人,和蓬莱有勾结的!”
“孤知道。”
赵鸣的回答,让赵廉瞪大了眼睛,不等他询问,国主便回答说:
“孤不但知道,将各处守备兵马,调集来临安的手瑜,也是孤亲自下的。
国师已将一切都告知于孤,只待北国贼子,到达临安城下,国师自有妙法,为我国朝毁去贼人。
到那时,北国精锐尽失,这天下,还是咱们赵家的!”
国主负起双手。
轻声说:
“至于那龙武卫百战军,乃是蓬莱弃徒所为,和国师仙姑,没有关系。”
“这话你也信!”
威侯心中感觉生吞了块石头一般。
心下冷的很,双手也冷得很。
“孤信。”
赵鸣回答说:
“事到如今。孤除了信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二叔公。
今日这履仙观,毁就毁了。
孤就当无事发生,但南北交战,天下一统之事,还得国师出手,二叔公就不要再生事了。”
眼见赵廉还要再说。
国主抬起手,制止了威侯。
他看着垂垂老矣的长辈,伸出手,握住赵廉冰冷的手指。
他轻声说:
“再说了,二叔公之前不也来信说了吗?你也本打算,把那支雄兵,折损在燕京城下的,莫说什么公道了。
履仙观已毁,二叔公心中气也消。
就当那些好儿郎,全战死在了燕京吧。”
说完,赵鸣最后看了一眼,已燃起火来的履仙观。
他对赵廉道别,上了龙撵。
在太监拉长的声音中,往皇城回返。
风吹动将旗忽闪,将影子投在赵廉身上,老头心里一时间很是茫然。
回来之前。
他以为赵鸣是被蓬莱妖人蒙蔽了,是国主年纪小,听信妖言惑众,才许蓬莱人在临安胡作非为。
但真回来之后,他却发现。
不是这样的,赵鸣一直很清醒,他是在很清醒的状态下,默认蓬莱人如此行事。
原因,就如他刚才所说。
在威侯攻伐燕京失败后,要借人间武力灭亡北国,已成奢望。
赵鸣想要延续国朝,只得另寻他法,难怪蓬莱贼人,在齐鲁事后,还在临安待得如此安稳。
一国之主,已是他们的人了。
“唰”
背着却邪的忧无命,从背后闪来,正落在赵廉身边。
这年轻人倒是不在意老头的表情,他说:
“事情,做完了,道馆里,人全死了,什么时候,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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