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异空浮于表面,凡俗躯体亦来不及以灵气锤炼,若就他一个,那死定了。”
“师姐,现在又该如何?”
被搬山君提在手中的赵鸣,眼见前方仙人斗法,已是脸色煞白,他问了句,那声师姐,让搬山君轻笑一声。
她脚下起步,爆鸣声中,便带着赵鸣飞掠出去。
又语气玩味的说:
“叫什么师姐呢?你又还没入门,本君可当不起这个称呼。至于现在啊,现在就等呗,老祖若胜,你这南国就得继续俯身跪拜,成我蓬莱附庸。
老祖若输,想来就是这方人间气数未尽,还有残喘之力。”
说到这里,搬山君低下头,看着赵鸣。
她问到:
“陛下,你是希望老祖赢?还是希望他输啊?”
“当然是赢啊。”
赵鸣不假思索的回了句。
“呵呵,你还真是没救了。”
搬山君低声说了句,再无与他谈话的任何兴趣。
左手一甩,赵鸣就被甩飞出去,但并非致命武力,只是推送过去。
“本君要去护持龙气阵眼,使灵气转换不乱,没空护你了,你自去吧,留在此处,为老祖呐喊助威也行,都随你。”
强横气劲卷着赵鸣,在搬山君的叮嘱中,使他轻飘飘的落在太庙外混乱的人群里。
太庙被毁,已让皇城一片混乱,宫人侍卫,四处逃命,眼见赵鸣落下,也无人相去救助,不过,国主也并非无人护着。
远方那金光咒法乱舞,搅得天空一片混乱时,便有数百各色武者,自皇城外翻越而来,只朝着赵鸣这方赶过来。
国主也注意到了那群人。
他脸色煞白,以为这些江湖人,要趁机行刺,便连连后退,脚下发软,还摔了一跤,狼狈的很。
“唰”
人影落下,是个穿黑衣,持剑的中年男人,气息如渊,显然是一代高手。
“在下太湖唐九生,专为护持国主而来。”
唐大侠见眼前赵鸣摔在地上,脸色惨白,眼中尽是惶恐,不由的鄙夷三分,这就是如今世代的国主?
呵呵,比千年前那些人王们,还没好到哪去。
但心中如此鄙夷,面上却尽是稳重。
他弯腰将赵鸣扶起,对国主耳语说:
“我等乃蓬莱中人,不必害怕。”
听闻此言,国主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他被搀扶着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却被唐九生挥手打断。
这大侠对身后一众转生夺舍的老鬼吩咐到:
“武艺最强三人,随我护卫国主,剩下的,都去城中。”
他左手向下竖切,杀气凛然,冷声说:
“寻得忤逆,杀之!”
这杀气惊得国主脸色又煞白一分,眼前那些侠客,顿时分散出去,做鸟兽散,只余三人,将赵鸣护在中心,往养心殿方向去。
“国主勿忧。”
唐九生语气温和的说:
“今日便是诱饵,引得北寇和江湖忤逆入临安,有老祖和搬山君在,他们一个也逃不脱去,今日临安杀阵之后,便有朗朗乾坤降下。
国主只需身坐龙椅,耐心等待,待叛逆伏诛,便于养心殿前,再为国主办一场入门仪式,保证风风光光。”
这话没什么问题,但就是混了点掩饰不住的讽刺。
赵鸣抿了抿嘴,却也没说什么,任由这四名武者,护着他往禁宫方向去。
“哐”
临安南门处,巨响之中,庞大的城门如被攻城锤击中,金色的火顺延着城门疯狂燃烧,只是一息不到,就将整个大门焚烧开来。
身穿黑衣的张楚甩了甩袖子,忧无命胡在他身边。
在他身后,数万赤红着眼睛的魔兵嘶吼着,往再无阻碍的临安城中喊杀而去,国主亲兵,虎贲卫精锐,就挡在这处城门之内,已布好阵型。
显然是料到这支敌军会来。
虎贲卫穿金甲,魔兵穿黑甲,就像是黑潮翻滚,撞在金色堤坝上,只是接战一瞬,便有数百人死于惨烈厮杀。
张楚却看也不看战场。
他从原地起身,背负着双手,踩在民居之上,头也不回的往皇城方向去,在他身后,手持魔刀的忧无命双眼一红一蓝,带着妖艳红芒,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临安北门处,同样是一声巨响。
巨大城门就如捏碎的饼干,洋洋洒洒的木屑横飞,身穿白袍的纯阳子,悠然收回左手,在他身后,天策精锐已整成兵阵。
身穿红甲的李报国,手持嗡鸣不休的百鸟朝凤枪,冰冷的杀气流淌在身后,将摇光卫,河洛帮,丐帮,玉皇宫,纯阳宗和剑门人士,都笼罩其中。
但李报国并非第一人。
在他身前半个身位,雄壮的黑色战马座鞍上,同样穿着红甲,带着战盔的青青,腰间挎着三日月名物,手中紧握一把和她气质严重不符的宣化大斧。
绑成辫子的长发,在脑后摇摆。
这把大斧,是在关中的时候,李守国送给她的。
算不得名刃,但却是大将军一生所用,再加上青青也会天策军秘传的破军斧法,本身又是地榜高手,用这玩意,倒也挺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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