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玩了。
要么,你自己出来。
要么,我把这天下掀个底朝天,我会找到你的,这一次,就算锁,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不会让你再跑了。”
她放下手中的课业,伸出手,摸了摸如玉般的脸颊,转身离开小院,身影中,尽是怅然若失。
“哥哥,你若再不来,我就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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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烟雨楼中,沈秋面若寒霜,耐不住内心火气,左手在石桌上狠狠一拍,被雕刻成玄龟的石桌受不住巨力,整个粉碎开来。
在他眼前,衣衫不整的张岚低着头,不住的擦着冷汗,面色惨白。
更远处的庭院中,瑶琴和林慧音,还有阿青,正在安慰哭哭啼啼的玄鱼,那边闹得厉害,小白猫和五色毒蟾趴在院落入口,喵喵呱呱叫着。
它们昨夜尽管全程目睹,但依然是不懂出了什么事,也不懂这事情会引来什么样的结果。
“我当初就该把你那活儿切了!”
沈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在他身后,闻讯赶来的花青也是一脸忧愁,见张岚垮着脸,他摇了摇头,在沈秋耳边,低声问到:
“若夫人过来,你,挡得住?”
“挡得住夫人,挡不住奇蛊。”
沈秋闷声说:
“你也见到玄鱼手中的大黑天邪蛊的威能了,以红尘仙君之能,都要被桎梏数息,不得活动,我这武君宝体初成,面对那邪蛊,也要难受一番。
更何况,巫蛊道传承千年,对外隐秘,夫人手里到底有多少种奇蛊,玄鱼都说不清楚。
以纯阳子前辈的武艺,坐镇太岳山,和苗疆毗邻,也要对夫人客客气气,若她真不管不顾的杀过来,蓬莱老祖怕是梦里都能笑醒了。
再说了,以桐棠巫女的身份地位,若真要来,也肯定不会独自来,苗疆数万蛊师,蛮苗十数万大军若出苗疆,放在此时这个境地,那可就是天下震动。”
花青点了点头。
他摩挲着下巴,看着张岚,几息之后,他突然说:
“要不,把这管不住下半身的浪荡子绑了,送去给夫人息怒?”
“没用的。”
张岚这会终于开口了。
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努力的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说:
“夫人是借题发挥罢了。
本少爷也是今早才意识到这一点,她当初把玄鱼送过来,就是居心不良。
她答应过我父亲,不涉天下武林之争。
但玄鱼如今失了清白,对巫蛊道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事情若传出去,别说夫人自己,那些苗疆蛊师,也不可能放过我。
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现在机会送上门去。
她是要逼我们说出父亲的藏身地。
如果我们不说,她就要把天下闹个底朝天,逼父亲现身见她。
我现在很怀疑,桐棠夫人蛰伏这些年,估计已做出了能压制我父亲的奇蛊,只要父亲敢现身,怕就是个凶多吉少的下场。”
“哟,张公子小头舒爽了,大头就开始活泛起来了?”
沈秋语气讥讽的说:
“那作为亲手把把柄送到夫人手上的你,有没有做好自杀谢罪的准备啊?”
“我豁出去了。”
事到临头,张岚反而冷静下来。
他看着手中黑扇,梗着脖子说:
“这事是本少爷闹出来的,本少爷一力承了就是,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就正好趁这个机会,去找巫女提亲,也做它巫蛊道的女婿。
她要我父亲的下落,我告诉她就是,也免了天下生灵涂炭。”
“嘁。”
沈秋撇了撇嘴,脸色也变得温和一些。
他说:
“还算你有点但当,今日你若敢始乱终弃,沈某就在这当场和你割袍断义,废了你,再给玄鱼一个交代!
不过,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夜尽琉璃在手,为何还能中毒?”
“那不是毒。”
张岚叹了口气,挠了挠头,语气古怪的说:
“也算本少爷运气不好,随便搭配一下,就能弄出那古怪东西,我叫它‘桃花劫’,虽是毒物混合。
但成品不是毒物,对躯体没有伤害,只是唤引情欲,既然不是毒,夜尽琉璃自然也就没用了。
其实吧,本少爷也不是不能解毒,就是怕伤到玄鱼。”
眼见张岚又开始自吹自擂,沈秋做了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
他摩挲着下巴,思索了几息后,对张岚说:
“先不急,你和玄鱼也别急去苗疆赔礼,等夫人大军出了苗疆再说,或许,这场危机,也能成我家青青的一场缘法。
只是张岚,你自己先想好,暴露了张莫邪的位置,你父亲怪罪下来,你又该怎么逃过他的怒火。
先去临安吧,之后的事情,到那里再说。”
说完,沈秋站起身,往小院走去,要去看看玄鱼。
小巫女身体肯定没问题,毕竟也是练武之人,就是怕心态闹出问题,弄得和当年林菀冬一样,有了心结,武艺停步不前,那就相当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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