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墨城被艾大差毁了之后,噩耗传来,天下墨家弟子震动,放在往年,这本该是一件震动江湖天下的事情,但在今年这多事之秋,它就显得平淡了一些。
尤其是和同时发生的临安大战对比,这件事的热度并没有能发酵开。
不过随着被追杀的钜子被纯阳子,紫薇道长等人救下来,在他随后发布的号召下,江湖中的墨家高手,便开始往长安,临安两处聚集。
普通弟子去长安,加入大楚麾下,以墨家机关手段打造各类军备,协助大军向北方攻城掠地。
往临安来的,都是些武林高手。
要在此地借武境修行,还要制出些墨家傀儡,以备后用。
而这些时日,临安残城也分外热闹,不但之前被送走的百姓回乡,重建家园,还有天下各路好汉,往这边赶来。
尽管城池残破些,但只看城中聚汇,却要比以往更热闹几分。
天下各处高手武者闻风而动,在丐帮和五行门的大肆传播下,甚至有天涯海角的武者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只为了见识一下,这武林中从未有过的奇特景象。
这一日清晨,几辆马车低调的入了临安城,其中载着远行归来的两人,还有来自南海派的一众江湖客。
“好惨。”
南海派大师兄韦昌伯,顺着车窗向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临安城中的废墟。
水浸火烧的痕迹还存在,从那些堆在街边的杂物中,就能猜到这座城遭受的厄难,让这位大师兄也忍不住感慨一身。
相比当初洛阳英雄会时,这南海剑客如今成熟了太多。
蓄起了胡须,沉稳了心志,让他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丝高手的淡定风范,不过,随着马车向城中前进,大师兄又看到了已经被重新休整起来的街区和建筑物。
在这百废待兴的城中,百姓们的姿态倒没有他想的那么凄惨,入眼所见,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并没有太多凄凉的气氛。
而在街边往来的人群中,提刀带剑的武者数量非常多,这让大师兄也感觉到诧异。
他放下马车的帘子,回头看着正盘坐在马车里,闭目休养的发小,便问道:
“卓然,这忘川武境,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奇?”
“昌伯,我两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会骗你不成?”
披头散发的刘卓然睁开眼睛,对随自己来临安的发小笑了笑,他说:
“一会你带南海派众师兄弟,去那里体验一番,自然知晓其神妙。不过,我要先带着兰儿回一趟苏州,安置些事务,后日再回来寻你。
这几日你就在城中修行,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径直去找我同门,来到这,就当是回了家,现在这临安,是我忘川宗说了算的。”
“哈哈,好威风啊。”
韦昌伯哈哈一笑,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对刘卓然说:
“你去忙你的,不必担心我等,虽然武艺比不上你,但这几年,我也没闲着,又不是江湖雏儿,自不必由你操心我等在临安住行。
只是,卓然,咱们两兄弟,有些话我得叮嘱你。”
说到这里,韦昌伯压低声音,从袖子里取出一份薄薄的书,塞进刘卓然手里,又带着男人们暧昧的笑容,拍了拍他肩膀,说:
“你与那沈兰,也算是郎才女貌,你这等英雄人物,确实得有红颜相伴,不过我观沈兰虽然在外人面前很给你面子,但你两人相处,总好像处处都被她拿捏。
这可不好,夫纲不振,以后家宅是要生乱的,这册书,乃是我与我妻子相处时的经验,算是一点训女之术的微末心得,你且用心揣摩。
还有,咱们离开笔架山时,刘婶让我转告你,她和刘叔,对沈兰挺满意,如今家长也见过,长辈也知你两人乃江湖中人,讲求潇洒,但传承之事也得上心些。
刘家数代单传,你和沈兰若是能早日得子,想来刘叔和刘婶心中大石也就落地了。”
韦昌伯是好心,刘卓然的面色却有些微妙。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发小的好意,他并不是很在乎这夫妻之间谁占主导的问题,他是习惯了沈兰性子强势。
但放在他人看来,男女相处中,刘大侠就弱势一些了。
以后怕是要弄出河东狮吼之事。
“罢了,这是你两的私人事,算我多嘴。”
韦昌伯见发小脸色怪异,便又说到:
“就在这里分开吧,我带师兄弟们,去武境一行,你赶紧带沈兰回苏州去,这一趟车马劳顿,你两人也好生休息,过几日咱们临安再会。”
大家都是江湖人,不拘小节,韦昌伯下了马车,在刘卓然的陪同下,和沈兰告了别,然后带着南海派的十多人,往城中心赶去。
刘卓然和沈兰,则往五行门分舵去,两人先要去见见沈秋,然后再回苏州烟雨楼去。
马车重新启动,在车厢中,穿着红裙的沈大家,如妖狐一样靠在刘卓然怀中,她微闭着眼睛,伸出手来,放在刘卓然身前。
刘大侠撇了撇嘴,乖乖的将袖中那册书,放在了沈大家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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