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又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又无灵脉所在,居然都能诞生出妖物,由此可见这些异类生长之快。
东瀛那方战事刚将歇,但这中土大地,又似有妖患之兆了。”
但想到这里,唐公子却又摇了摇头。
他如吐槽一样,自言自语的说:
“莫说是这乡野之地,就连临安城中,不也有猛鬼来回吗?
谁知那赵鸣身前是个糊涂蛋,软骨头,这死后,居然还化作鬼王一位,聚啸废宫,竟是要化作南国鬼蜮。
含冤而死,死后却腰杆硬了,还想建个鬼国逍遥。
但那城中,却依旧繁华,城中子民,亦不知那些魑魅魍魉之事,就如侯爷所说,我辈之行,便是挡在灵异与民众之间的一堵墙。
仔细想想,侯爷说的也有理。”
唐公子又回到桌前,将自己写好的报告卷起,放入信封,轻声说:
“这些古古怪怪的事情,寻常百姓,还是不知道,更别插手为好。”
这封报告还不能寄出去。
它还少最后一份称情结论,就是关于余姚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雾,这处小村并不是唐公子随便寻得,他是通过一系列蛛丝马迹的寻访,最后来到这里的。
就如老驿卒所想,那场大雾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以唐公子的推论,这事表面之下,隐藏的应是一件引而不发的大事。
或许,还和最近在域外,闹得有些不太像话的妖族们有些关系。
那些家伙,一直在窥探中土繁华,却被仙灵界的前辈们,以武力死死堵在四方域外,想要寻得契机,在中土大闹一场。
却不知,它们所选的突破点,又该在何处?
半个时辰之后,已是傍晚时分,驿站中也有炊烟渺渺升腾,唐公子时不时看向驿站门口,他在等待消息。
很快,就有马蹄声在不远处响起,让公子猛地抬起头来。
他们回来了。
听谛司的十多位武者,都是从东瀛战场退下来的老兵侠客,与人对搏,武艺不见得有多么精妙,但胜在对灵异之事见识颇多,精通神武。
手中所配,都是墨家所造,专为斩灵所制的灵刀,这种兵刃不开锋,也本就不是用来砍人的。
他们依旧骑着马赶回,无人受伤,在后方也多了辆驴车,由那老驿卒赶着车,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护着车中不断诡异作响的旧箱子赶回来。
看他们三人脸色煞白,这一趟去,估计也不是那么顺利,或许还见了些惊恐之事。
“带,带回来了。”
老卒这会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想要抽烟,但手抖的让烟杆子拿不稳,唐公子却接过来,亲自给老驿卒放上烟叶,又拿出个小袋子,给烟杆中加了点粉末。
点燃之后,散发出檀香气,给老驿卒抽了一口烟气,他不稳定的精神,也很快平稳下来。
待一袋烟抽完,老卒的表情好了很多。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被武者们搬下驴车的黑箱子,眼中还有些惊惧。
“妖怪,竟就在我等身边。”
老卒带着后怕,对眼前神捕公子说:
“竟就藏在那余姚城中,此番若不是公子带人前来除妖,它怕是能继续藏下去,想想都让人害怕。”
“只是小妖罢了,也并无血气在身,想来应是没伤过人的。”
唐公子闭着眼睛,感知了一下箱中妖气,便摇头说到:
“可能是贪慕繁华,成妖之后,便躲在城中,学人生活,不过三四年的功夫,就能化形成人,想来也是个有机缘的。
老丈,你们是在何处发现它的?”
“是顺着公子给的那些问话,从城外村中一路问过去,最后在余姚城里一处酒家寻到它。”
老卒这会心思定下来,回想着今日之事,除了惧怕之外,还有几分好奇,毕竟是寻常人难得一见的事。
他带着几丝别样的语气,又看了看身后不断动作的箱子,对唐公子说:
“想想也确实如公子所说,这是个傻妖怪。
装着人样,给酒馆当伙计打杂,店主说它无父无母,又是个哑巴,生的一膀子力气,忠厚可靠,便收了当伙计。
这三年多里,也不见他闹事,足见是良人,掌柜甚至想把自己女儿许配给它呢。
被老头我叫破身份,竟吓得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老卒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抽了口烟,又问到:
“公子,这妖怪...老头我看,也不像是画本故事所说那般凶恶,世上,还有好妖怪吗?”
“有的。”
唐公子慢步上前,伸手捏开箱子上封灵的锁子,随口对老卒说:
“咱们人族生的有好有坏,也不见得孩童儿时便是个十恶不赦的性子,都是看教化,教化好的,就是好人,不好教化的,便成坏人。
这些妖物天生天养,又无人与之教化,万事随心,称不得善恶,自然也是有好有坏。”
“啪”的一声,箱子开启。
一头黑牛犊从其中跳出,它体魄巨大,箱子却那么小,理应进不去的,但却从其中跃出,证明这旧箱子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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