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这一手宣传,让整个大楚天下的秩序,飞快的朝着民生安乐的方向推移,谁人不想自己死后有个好去处?
人性如此,更改不得。
但好奇心人人都有,这观潮日一早,达官贵人们早早进入观海楼中,除了一些文人雅士之外,大部分人讨论的问题核心,就是在猜测七楼上的贵人,到底来自何处,又是何人?
也有胆大的,试图借着敬杯酒,拉关系的名义,往七楼去瞧一瞧,结果在六楼通往七楼的入口,就被一名身材修长,手持倭刀的女武者拦住去路。
谁都不能进入,勿要打扰贵人清静,不过倒是有人认出了这女武者的身份。
有人曾在烟雨楼见过她几面,这人名叫秀禾。
身份神秘的很,但可以确定是主管大楚天下情报往来,为女皇监听天下,充作王者耳目的听谛侯,神秘的“红姑”身边的心腹之人。
这下谜底算是揭开了。
七楼上,是那位千年来第一位女侯爷,这身份,确实是通天了。
再加上听谛司身为女皇耳目,门人遍布天下各处,专为女皇监察天下不法,搜集官员犯罪证据,做的都是砸人饭碗的事。
没人愿意和他们扯上关系,因而就再无人敢去撩拨。
七楼上,便一下子安静下来。
“日日睁眼,便有忙不完的事,妾身原本想着,这大楚天下平靖后,我这听谛侯就能闲下来了,没成想,这每日却越发忙碌。”
七楼之上,装饰异常压制,用于观海的封闭式亭台处,穿着一身大红裙的沈兰,手里捏着一份卷轴,一边打开,一边对身边人抱怨到:
“东瀛那方刚有了起色,中土这边却出了麻烦。
青青和朝堂诸公,这些时日也是焦躁的很,我门下部署压力极大,各方都像是被抽了鞭子的驴,在天下各处跑动。
你说啊,这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冒出如此多妖物?
而且是全天下各处都有,就好像是约好了一样,一下子跳出来,把咱们人族吓上一跳。”
说话间,女侯爷手中的卷轴打开,扫了一眼,便满面郁色,似是厌烦生气,便将那卷轴抛到一边去。
动作大了些,撞出一声响动,结果惊动了身边摇篮,闹得其中婴孩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你呀,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又是朝廷大员,一方高手,为何这脾气竟比几年前更坏了些?”
七楼上的另一人无奈的说了句,伸手将摇篮中的婴儿抱起,温柔的摇晃几下,说来也奇怪,被惊吓到的孩子,在这人怀中似是感觉到很安全舒适。
不到几息,便止住哭声,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伸出小胳膊,似和抱着他的人玩游戏一样。
这一幕,让沈兰心情更糟。
如往年一般美丽的红姑,此时撇着嘴说:
“妾身为何心情要好?
这从妾身肚子里生出的小负心人,比起亲近妾身这人母,竟更是亲近你这外人,这如何能让妾身心情好?
要不是妾身对你知根知底,甚至会觉得,这是你使了妖法,为何咱们这几家的孩子,都如此黏你?
你那处小院里,都快成育儿所了。”
“你这就是胡说了。”
被沈兰一番说法弄得哭笑不得的瑶琴,摇了摇头,这位这几年越发美丽妖娆些的江南女子,一边照看怀中孩子,一边说道:
“你莫要和我比,慧音前些日子来看过,说是我已修出‘武意’来。
这倒是让我惊讶的很,我又不习武道,便又问她,她说,天下三道三千,音律与武道亦有殊途同归。
如今天下灵气满满,又有落月琴这等灵物在身边相伴,便让我这一手音律也显出诸般变化。”
瑶琴笑了笑,拨了拨耳边长发,说:
“所以细细想来,孩子们如此黏我,怕也和这事有关吧。”
“真的吗?”
沈兰满脸狐疑,如红狐一样上下打量好闺蜜,几息之后,她语气笃定的说:
“妾身不信,定然是那沈仙人离去此界之前,给他爱妻身上留了些古怪威能,专给你防身用的。
就如那林慧音一样。
短短五年不到,就已成天下武者顶尖,眼看着武艺精进,直追着那武林盟主陆归藏就去了,让我家那口子压力极大。
这些时日,英雄会时期将近,那人竟舍了我与玉儿,去外海寻了处地方闭关修行。”
听到沈兰提起沈秋,瑶琴的表情变化几丝,大眼睛里笑意也敛去几分。
沈兰暗道不好,自己一时顺口,竟又戳了好闺蜜的心窝子,便又转了话题,将自己丢下的卷轴捡起,如抱怨似的,对瑶琴说:
“妾身也不是脾气更坏,而是这事情麻烦,闹得心里不爽利,你看,从辽东那方来的密信,长白山天池之下,已有疑似龙种赑屃的龙龟现身。
通巫教于那处的据点山门,一夜之间被妖物夷为平地,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七日之前,南疆十万大山的通天石柱之下,玄鱼坐镇那处,竟有四方大妖统帅数万妖物攻伐,还有鬼众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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