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惯有的泰然自若在他身上展露无遗,他不但对前者如坐针毡的模样视而不见,好像还丝毫不觉得这一幕会对他人造成多大的冲击。
见沈莺歌终于不再发呆,他才漫不经心地收起嘲弄神色。
他嘴角笑意讥诮:“本督还当你是被摄去了魂魄。”
沈莺歌再次呆立当场,结结巴巴道:“你……他……怎么……”
容久怎么会和浮寒换了身份啊!
是她被冻得神志不清出现幻觉了吗?!
像是在逗弄宠物,沈莺歌精彩纷呈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容久的恶劣趣味。
他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看向摆放在马车中央的暖炉,神情专注又懒散,仿佛能从那上面盯出朵花儿来似的。
初时的震惊过去后,沈莺歌也回过味来。
怪不得容久会那么轻易地答应她的提议,现在看来,此去拈花阁,他应该还有其它更为隐秘的理由。
沈莺歌想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到一旁浮寒投来的幽怨目光。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明明是这家伙胆大妄为地提出建议,没受罚就够让人意外了,怎么最后受苦的是自己啊!
这合理吗!啊?
况且,若不是之前自己打赌输了,坐在这里的明明应该是逐暖才对!
外面驾车的逐暖无来由地打了个喷嚏,想着应该是风吹的,便没放在心上。
马车一路招摇而过,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刚在拈花阁门前停下,便有两名小厮殷勤地从里头迎了出来。
沈莺歌率先跳下马车,仰头望去。
拈花阁不愧为名满大雍的第一青楼,飞檐反宇,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之气扑面而来。
但它并不像其他青楼那般乌烟瘴气,也没有衣着花红柳绿的姑娘在门前揽客,倒是处处透露着诗情画意。
看上去更像是一家可以谈诗论赋的茶楼。
在沈莺歌打量面前楼宇的时候,浮寒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身穿容久的常服,尽管被那繁复的衣衫搞得浑身不自在,还是不得不尽力模仿,半张银白面具戴在脸上,乍一看去,倒还真有几分容久的影子。
而容久在走下马车的同时,周身锋芒瞬间一敛,存在感顿时弱了许多。
他半垂着头,仿佛真的只是个沉默寡言的侍卫。
喜欢宦谋卿色请大家收藏:(www.akshuwu.com)宦谋卿色爱看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