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这里之后,正如她自己所说,拈花阁以她的身份是进不来的,更别提见到原颜朱了。
原颜朱歉意笑道:“哦,那应当是在下记错了,冒犯公子,见谅。”
与原颜朱分开后,沈莺歌便准备回去找容久他们汇合,却看到浮寒一脸逃出生天的表情从房中快步走出。
他一看见沈莺歌,便像找到救星似的凑了过来。
浮寒低声控诉道:“你和督主去哪儿了?把我留在这儿面对那姑娘,知道她的眼神有多可怕吗,好像随时要扑上来一样,我还不能像以前一样拔刀吓退她,只能装看不见。”
“若不是要穿着这身衣服伪装督主的样子,我早就跑了……”
沈莺歌打断他:“督主没回来?”
浮寒喋喋不休大吐苦水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懵了下:“对啊,你刚走没多久,督主也出去了,我以为他去找你了,没去吗?”
“见了,但后来我们分开了……”
沈莺歌将她和容久这边的情况跟浮寒说了一遍。
而后两人四目相对,两脸茫然。
浮寒差点跳起来:“那还不快找,失职是要被杖责的!”
沈莺歌暗自腹诽,容久又不是半大孩子,还怕他丢了不成?
就算有人想对他图谋不轨,该害怕的也应是对方才对。
但想归想,她和浮寒还是决定分头寻找容久的踪迹。
——
一楼。
台上刚献完艺的姑娘正要退场,无意间瞥到某处,忽地眼神一亮。
只见一男子独身坐于隔间,同周遭的热闹氛围格格不入。
他实在出众得很,分明是极为冷淡的眉目神态,偏在举手投足间生出几分危险惑人的感觉。
像是画师用浓墨重彩精心勾勒的山间精怪,一切无关景色都在他身边沦为陪衬。
而她就如路过山间的行人,不过是偶遇时的匆匆一瞥,便被勾去了神魂。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正是容久。
姑娘走下台,径直朝容久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场客人中,停留于她身上的目光不在少数,见她表情有异,他们也随之看向她目光所及之处。
这一看,其中有几人瞬间眼神巨震。
姑娘并未察觉到其中的暗流涌动,她停在容久的隔间前,盈盈福身。
“公子,可愿随奴家到房中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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