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沈莺歌缓缓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狠,还是你狠啊。
云岫报以一笑——过奖。
“对了,莺歌姐姐,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啊?”玉烟问道。
沈莺歌轻叹一声:“只能待一日,后天就得启程了。”
玉烟“啊”了一声,原本眉目飞扬的神情顿时萎靡下去,浑身都透出一股失落的味道,坐在她身旁的追月拍了拍她肩膀,低声安慰。
见状,沈莺歌也不禁垂下眼睫,敛去眸中不舍。
“无妨,你此次能抽空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云初莞尔一笑,宽慰道:“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时间了,经常回来看看便好。”
沈莺歌点头:“一定。”
沉甸甸压在心头许久的事,被这些人轻飘飘地揭过,觉得感动的同时,也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久别归来,故人重逢。
桌上饭菜见底时,酒已经空了十数坛,浓烈酒香飘荡在空气中,在血液中点燃了飘飘然的醉意。
除了酒量本就不错的原颜朱和沈莺歌,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显出了醉态。
云初和云岫多年不见,此时正手拉着手讲悄悄话,若不是两人都一副醉眼迷离的模样,看上去倒还真与平时无异。
玉烟搬着凳子蹭到了沈莺歌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她诉苦,告诉她,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自己是如何被凌烽“针对虐待”的。
而被玉烟声泪俱下控诉的主人公凌烽,正冷着一张脸,正襟危坐在桌边,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
喝多了的追月本就是暮雪堂的人,平时不敢靠近凌烽这座不讲情面的冰山,但现在喝得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自然也就不讲究那许多。
他一手拎着酒杯,一手哥俩好似的搭在凌烽肩头:“凌,凌掌事,你说今天这大好的日子,莺歌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嗝,你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还板着个脸……不好看,不好看!”
按平日里凌烽的性子,早在追月靠过来的时候就该收到一记眼刀了,但不知为何,他竟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任由对方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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