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专注地盯着他,生怕遗漏一字一句。
“夏天的时候,我们会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支几锅炭炉,把腌好的肉架在上面烤……青河城的冬夜很冷,比雍景城还冷,冷得刺骨,但那时我们会躲在屋子里,地龙将整间屋子烘得暖融融的,母亲会让下人提前准备好食材,等我和回去就会一起涮着吃……”
琥珀色的眸子里暗光流淌,怀念又哀伤。
“父亲不常回家,不过他每次回来我们都很开心,不仅是因为他会带一些青河城没有的东西当作礼物送给我们,他还会给我讲一些或离奇或真实的故事,教我功夫的第一个师父也是他,”
说到这里,容久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弯起嘴角。
“别看他平时对母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永远一副好脾气,但对我一直很严厉,跟他切磋被打得鼻青脸肿是常事,偶尔伤得重了,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沈莺歌想起自己小时候习武偷懒的事,不禁面上一哂。
想到容久的性子,她不禁问:“那你岂不是得夜以继日地用功练习了?只等着有朝一日让他也尝尝成为手下败将的滋味?”
容久唇角噙着的笑意愈发明显,略一点头:“嗯,我那时很不服气,趁他不在家时,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拆成三十六个时辰来用,可还是不行,不管我怎么努力,都还是打不过他……”
“后来……”他的笑容忽地一滞,眼里的光也冷了下去:“后来家里出了事,还没等到我打败他的那一天,他们就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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