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
她心烦到极致了,整个人也快要窒息了。
至于为什么心情烦乱至此,梅若雪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近日总有种危急四伏、坐立不安的感觉。
是不是该暂时离开这里?
为什么现在突然这么心神不定?
脑子里一会儿浮现出李湘那张胜似嫡仙的俊脸,一会又浮现出继母赵碧秀那阴狠、狡诈的脸,眼神闪烁如银刀在向自己逼来,似乎就要挥刀就砍......。
梅若雪噗地一身冷汗忽地坐起,忽然有种想出去走走的冲动。
这个时候,爱别离又没在身边,她似乎一时没了主意。把死薄和印鉴放在于越哥哥那里,她是最放心不过了。
可眼下这节骨眼上,该怎么去做呢?一想起,这纷纷扰扰的一切,就有些心乱如麻,嗯,该怎样进行下一步呢?
想到这里,梅若雪越发心烦起来,在那件长长的蚕丝睡裙上,搭了件白色小外搭,踩着软底皮质拖鞋,还没忘拿着手机,对着镜子嘟起嘴唇,向自己卖了个萌,趿拉着小拖鞋就向室外的花园走去。
慵懒的夏日午后。
仆人们都做完手头的事情,或悄悄打盹、或在角落里静静地纳凉。
很久没到后面的那个花园去了,牡丹花是不是都开过了呢。
当年梅耀庭就是看中这个明珠大庄园别墅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有一片树木成荫、空气清新、繁花似锦的花园。
梅若雪最喜欢那里的寂静,静得好似可以听到花落的声音。
因为梅若雪的生母崔敏英生前极爱花草树木,又喜欢苏州园林,所以梅耀庭买下这处别墅之后,就又花了很大的心思,又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和珍贵树木,按苏州园林的风格也建了几处园子,崔敏英特别非常喜欢。
现在物是人非,六年了,园中美景如斯,却已无人欣赏。
梅若雪沿着铺着天然石头的小路慢慢往园中深处走去,真的好久没来了,牡丹花开的时候,她都没看到,现在花都开败凋零了。
望着的一地零落的花瓣,忽然想起黛玉的葬花诗,“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前世的梅若雪是个大龄女青年,有这种感慨是难免的。
“唰唰唰,唰唰唰。”梅若雪好像听到有脚步声和碰到树叶哗啦声,从前面的青石小路传了过来。
“这里很少有人来的,是谁呢?”她忙闪身蹲在一处大石头后面,那里树木繁茂,根本看不到她娇小的身躯。
只见孟德生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也从前院走来,忽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粉饼盒,兀自照了又照,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一撅嘴,pia唧地来个了飞吻。
“哎呦喂,真特么的恶心。”
见过恶心人的,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我去。
孟德生好似还不满意,对着镜子,拿起粉扑,又拍了又拍,脸上的粉底似乎又重了些,才算满意,正东张西望了之后,翘着兰花指,迈着小碎步就向前面走了几步。
梅若雪心口狂跳,他家伙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她了!
那会是怎样的尴尬和后果?
oh,mygod,孟德生终于停了下来,翘起兰花指,俯身摘了一只花闻了闻,美滋滋地插在胸前的口袋里,一扭一扭地走着猫步去了。
丫的,整个一个彻头彻尾的娘炮。
他这神秘兮兮地去干什么?
梅若雪忽然想起来,那明珠大庄园的东南角的最里边的,有一钓鱼的地方,旁边还有一处特别致的房子所在,那是梅耀庭生前常喜欢去的地方。
而她自爸爸去世后,就再也没去过那里。
她的脑海里一下子涌出各种疑问,这孟德生一个没来几年的保洁管理人员他也知道那里吗?
......
好在园中树木茂盛,也好在她的鞋轻无声,孟德生就在前面七拐八拐的果真走到了那个别致的所在,又一阵谨慎地东张西望片刻之后,抿了抿头发,舔了舔嘴唇,才轻轻地敲了敲门,低声:亲爱的,我来了。
只听到里面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女人声音,“门开着呢,进来吧。”
“赵碧秀”
梅若雪瞪大大了双眼,差点惊掉了下巴。
脑袋轰地一响,心口堵得要命,难道:是她们?不会吧?这假娘们顶多三十岁不到,而她赵碧秀都四十开外,也是要奔五十的老女人吧?”
这个世界很疯狂,还有什么你可能的事呢?
这个老女人可真太****恶心了吧?她忽然为父亲感到耻辱。
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甩掉拖鞋,慢慢向窗前靠近。
透过那个大阳台朦胧的纱帘,只见孟德生和一个披着长卷发的女人拥抱纠缠在一起,场面如此狗血她真是想也没想过的。
她不禁面红耳赤,扭过头去不想再去看那让她恶心羞耻的场景。
但此时,她又不能,她要留下罪证。
“啊,啊,别停,快.....,德生宝贝,你真是越来越生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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