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拉身边,是一个踮着脚,趴在吧台边缘的女孩,穿着一套合身的皮甲,腰间挂着两把水果刀一样的匕首,那是艾拉给这女孩的玩具,而面对女孩的要求,侏儒吸血鬼翘着腿,一脸得意的将血酒灌入嘴里,抿了抿嘴,然后拍了拍女孩的脑袋:
“不!凡妮莎,你不能喝这个,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嘿,给这孩子来一杯牛奶,要热的!”
艾拉看着凡妮莎不满的撅起嘴,侏儒挠了挠头,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个惨白的颅骨酒杯,这玩意被雕刻的非常逼真,看去像是个兽饶头骨,但实际,这只是艾拉在德拉诺无聊时制作的玩意,是体型庞大的裂蹄牛的颅骨制作的。
她朝着凡妮莎眨了眨眼,然后将温热的牛奶倒进了颅骨酒杯里,递给了凡妮莎:
“给,公主,你的颅骨热奶,这样看起来是不是酷了很多?”
“我喜欢这个!艾拉,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凡妮莎新的看着手里的颅骨酒杯,爱不释手的坐在椅子,将温热的牛奶抱在怀里,而侏儒吸血鬼则抿了抿嘴,扭头看着酒馆的门口,她发出了一阵嘎嘎的尖笑声,到:
“当然咯,不过这要看你的父亲,范克里夫先生,是不是真的那么睿智了。”
“砰”
话音刚落,酒馆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一手提着锋利的长刀,另一只手里抓着火枪的范克里夫冲入了酒馆里,但下一刻,他愣在了原地,想象的全副武装的黑帮交易的现场并不存在,整个酒馆里包括他只有六个人。
侏儒吸血鬼艾拉,巫妖阿鲁高,凡妮莎,浑浑噩噩的老酒保,以及一个靠在角落里,孤独的品味着麦酒的...呃,黑色鸟人?
“爸爸!”
看到范克里夫出现,凡妮莎尖叫一声,抓着颅骨杯子,满脸喜悦的冲了去,范克里夫急忙扔掉手里的武器,将女儿抱在怀,反复确认了女儿没有受伤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儿手里的颅骨酒杯,这玩意精雕细琢散发出的邪恶,让他有些不舒服。
“我找到这可爱的时候,她被一群狗头人追捕,又冷又饿,最重要的是,她充满恐惧,一个女孩在夜色奔跑,渴望有人能帮助她,渴望她内心里无所不能的父亲来帮她...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范克里夫,你让你的女儿很失望,你差一点点失去了她。”
侏儒靠在吧台,一边喝着血酒,一边看着范克里夫抱紧自己的女儿,他一言不发,这让侏儒有些不满,她的身影化为黑色的蝙蝠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站在了范克里夫的眼前,这让老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而侏儒用她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年人,她沉声:
“这是我独自负责的第一次任务,你也不想看到我失败,对吧?所以我直了吧,范克里夫先生,你低估了权贵们为了掌权会做出什么...你低估了人性的黑暗与丑恶,你低估了你所面对的一切!我本以为你得聪明一些,最少挂在绞索的那10个人更聪明,但你没有,你很蠢笨,表现出的那种傻瓜一样的自我牺牲,让我很失望。”
“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范克里夫警惕的抱着自己的女儿,他的目光在诡异的侏儒和那个不话的沉默法师之间来回活动,他低声问到:
“为什么是我?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吗?”
“毫无意义的警惕心!”
艾拉的身影又一次回到了吧台边,她一口饮干杯子里的血酒,一边回味着那种美妙的滋味,一边甩动着手指:
“你,你的遭遇,你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伟大的计划的一部分,我并没有在你的灾难里扮演太过重要的角色,实话,算我不出现,在1年,也许2年之后,你也会面临同样的处境,甚至更糟糕,我只是推了你一把,让你看清楚了你所服务的国家和体系的真正面目。”
侏儒不再话,但她诡异的声音却在范克里夫心响起:
“我知道你想让它变得更好,但这贵族掌权的腐朽体系并不是一只毛毛虫,现在的它衰落、苍白、落后,统治者更愿意将金钱花在准备战争的物资,而不是使用它让国民们过的更幸福,这个体系不会自己结茧,不会化蝶,变得更美丽,更有活力,必须有人推动它!它必须先死,然后才能在由我们点燃的火焰重生...”
“对不起,我没兴趣。”
范克里夫一口回绝了侏儒的招揽,他抱着凡妮莎转身要离开,但下一刻,一直沉浸在书本的巫妖突然抬头,用低沉冰冷的声音:
“人们希望看到真相,不管以何种方式,哪怕是暴力,哪怕是摧毁,身处漩涡你的更渴求真相...你瞒不过我,人类,你的内心有黑暗在酝酿。”
“生命对你们来意味着什么?每个生命的经历只有自己过的话和自己做过的事,你的名字不会挂在建筑,你也不会留下奢华财产,只剩下那些...亲近的人,你的女儿,讲述着使你流传下去的故事,哪怕是只活在她的的记忆里,那么问题在这里...凡妮莎讲述你的故事,总会以父亲背负不该有的罪名作为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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