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赎罪!我要赎罪,洗掉手上的血,辛德拉不能再死人了!我们的种族不能就这么坠入深渊,托塞德林是罪魁祸首!杀了他!杀了他就一切都结束了!我该怎么做?告诉我,女士,我该怎么做?”
“哈,很简单。”
露米娜斯将莫丹特从地面上抓起来,她学着泰瑞昂蛊惑人心时候的样子,帮大魔导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她低声说:
“你刚说,那个疯子杀了你们很多族人,对吧?啧啧,真可恶啊,活该千刀万剐,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们把那些尸体,埋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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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防线!保卫我们的魔力!谁也别想把那些魔力从我们手里抢走!谁也别想!”
在托塞德林的寝宫中,早就被诡异的魔力逼疯了的疯王托塞德林的吼叫声如野兽一样在宫殿中回荡着,这个外表还保留着一万年前样子的上层精灵早就没有了身为魔法王子时候的优雅,在那俊美的躯壳之下,隐藏的是一个苟且在孤城中一万年,早就变得腐烂发臭的灵魂。
他可以为了享用魔力,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同胞放逐到荒野中任野兽啄食,也可以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将那些为辛德拉的存在奉献出一切的魔导师们无情的坑杀。
通过掌控魔力配给的肮脏手段,托塞德林给自己造出了一只和他一样无耻的军队,他们手持精灵帝国时期的附魔武器,在这座小小的城市里,以一个特权阶级的身份,为他们的邪恶主子统治着这座城市。
而现在,他们的统治岌岌可危,托塞德林惹到了一个他惹不起的敌人...而最糟糕的是,那敌人本可以成为辛德拉的盟友,是他的贪婪和疯癫,将凯尔萨斯排挤到了他的对立面上,他即将付出代价了。
败亡的阴影笼罩在托塞德林身上,这是一万年的苟且岁月里从未有过的恐惧,让他那已经已经不堪重负的可怜神经再次疯狂的摇曳起来,坐在镶嵌满了宝石的王座上,托塞德林就像是被放在火焰上烤炙的可怜虫,他的双眼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而在那疯狂之后,是他无法承受的恐惧。
“他们来了...他们要来抢走我的魔力了。”
托塞德林一个人坐在王座上窃窃私语,他突然神经质的左右看了看,就像是被恐惧侵染的野兽,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得他更加慌乱,失去了5个魔力枢纽已经把他推到了悬崖边,而一个处于绝境中的软弱者,往往做出很疯狂的决定。
他们必须疯狂,否则一旦冷静下来,那已经充满心灵的恐惧就会顷刻间吞噬他们,他们不想面对恐惧,他们就必须选择疯狂。
“卫兵!卫兵!”
托塞德林突然高喊起来,片刻之后,几名全副武装的卫兵冲入了宫殿,他们看着自己的疯王,后者深吸了一口气,他双眼里闪耀着诡异的光芒,他站在王座前,他轻声说:
“不要怕,辛德拉的卫兵,你们不需要恐惧,因为我已经有了解决入侵者的方法...”
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相信眼前这个疯子能解决外面那些被钢铁武装起来的敌人,但现在,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去!告诉魔力之池的法师们。”
托塞德林瞪大了眼睛,那银色的双眼中满是血丝:
“去告诉他们,准备解开伊莫塔尔的封印...我们的魔力之源已经很“饿”了,让它去吞噬掉那些无知的入侵者,让它变得更强壮,然后...然后我们就有享受不尽的充足魔力了...去!快去!”
在托塞德林的呵斥下,卫兵们明知道那是个疯狂的主意,但已经六神无主的他们还是选择遵从国王的命令,然而,就在这些卫兵冲出宫廷的那一刻,他们却看到了一幅诡异的场景。
那些守在宫殿入口处的几十名士兵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上,他们的尸体干瘪,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血液,而在他们那暗淡的双眼中,还保留着临死前的最后一抹恐惧,就像是看到了...就像是看到了真正的地狱一样。
“哟,又有疯王的狗腿子们跑出来了,真好。”
一个冷漠而平静的声音在这些卫兵眼前响起,在那空无一物的地面上,一层光幕被收敛起来,手持黑色双剑的露米娜斯摊开双臂,她歪着脑袋,用血红色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几个孤零零的卫士,而在她身后漂浮的,是一大团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血红色雾气,那些雾气飘荡着,就像是“活着”一样。
“永影!”
露米娜斯不耐烦的喊到:
“你和你的朋友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黯刃的女武神们祛除了你们的魔瘾,给了你们新生...现在,该你们回报黯刃了!”
“遵命...女士”
一个淡漠的声音从小姐姐背后缠绕的血红色雾气中响起,在几名卫兵惊恐的注视中,那血色雾气凝聚成了一个又一个阴霾的身影,他们用血腥的力量凝聚出华丽的长袍,他们的眼中一片血红,他们的外表丝毫没有被魔瘾侵蚀的痛苦,他们的皮肤惨白,在光晕的照耀下,在晃动的血色雾气中,他们就像是漂浮的,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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