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鲁克来劝我们的时候,我也觉得它已经疯了,但也许这一次,它是对的。”
是那个背负着明澈者不向前飞行的螳螂妖在说话,伊约库克可以发誓,它从没见过这个螳螂妖,也从没听过这个声音,但偏偏此时,它从其中听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诡异。
“你是谁?”
明澈者艰难的活动被冻僵的脖子,它低下头,复眼看向身下的螳螂妖,后者哼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满的说:
“还能是谁?你以为是谁制作的药剂,在维持着你们现在残破躯体中的灵魂呢?”
“夏克里尔?”
听到“药剂”这两个字,伊约库克便反应了过来,它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惊呼:
“怎么可能是你?我亲眼看到,你被那只灼热的大鸟...”
“是的!我知道,我被吃掉了!被撕碎了躯体,那种痛苦我到现在还难以忘记,那被扔进熔火地狱里一样的痛苦。”
这个陌生的螳螂妖用诡异的声音说:
“但你猜怎么着?你以为我死了,我也以为我死定了,但我们的新老板背后站着一个可怕的势力,他们把我的灵魂抽出来,灌入了现在这具躯体里,好让我继续为他们服务...好吧,我就实话说了吧,你们几个一会也要经历这样的过程...别皱眉头,你们的躯体已经死了,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在进入那迷雾之中的时候,你们的躯体,就已经被“杀死”了。”
重获“新生”的毒心者夏克里尔喋喋不休的抱怨到:
“这才是最可悲的,我的兄弟伊约库克,你根本没得选,你因为不愿意为他们服务而死,然而在你死后,他们还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向他们低头,对他们而言,死亡...只是另一段旅程开始,不过考虑到,这具躯体还挺好用,所以,我就暂且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吧,而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也接受吧。”
“在死亡面前,我们...还没有选择权,就把它当成是一段新奇的旅程,这也许会让你的内心容易接受一些。”
毒心者的劝说,让明澈者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这个施法者又问到:
“你既然还活着,那么同样在那一夜战死的切割者里卡尔、操纵者卡兹提克、血之召唤者尼尔那克、召亡者奇塔尔...它们也...”
“是的,兄弟。”
其他几个背负着濒死的英杰不断飞行的陌生螳螂妖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我们也重活了。”
“但现在别提这件事...那不是一件让人感觉到愉快的事情。”
“咳!”
一声咳嗽让所有的聊天都停了下来,在掠风者克尔鲁克背后,至尊者又一次睁开了眼睛,这个英杰中最古老的英雄,所有英杰们的绝对首领似乎听到了英杰们的交流,它用自己唯一还能活动的左手,拍打着掠风者身上的盔甲。
“不!放我下来!克尔鲁克,别带我去...异教徒的神殿!我不去!放我...下来!”
“你现在需要接受治疗,至尊者!”
掠风者回应到:
“那里可以治好你,如果你不愿意加入凋零者,你可以在治疗结束之后离开,没人会强迫你改信,至尊者,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了!”
“不!你不懂,克尔鲁克,不是这个。”
至尊者很固执,在濒死的这一刻,这英杰的首领那被寒霜侵袭的复眼中闪耀着执拗的光芒:
“放我下来,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那,好吧。”
掠风者很尊敬至尊者,正如它所说,在它生活的时代里,它是听着至尊者和其他英杰的传奇故事长大的,面对至尊者的强硬要求,克尔鲁克无法拒绝,它拍打着轻薄如冰一样的双翼,落在黑暗殿堂的角落,然后小心的将至尊者那被严重破坏的冰冷躯体安放在地面上。
柯尔凡,这个最初的英杰在此时艰难的呼吸着,就像是个垂死的人,它已经无法看见眼前的事物了,它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它摸索着自己的腰间,那里有它最熟悉的武器,一把猩红色的琥珀月牙斧,那是从螳螂妖开启轮回之后的第一颗成活的凯帕圣树的琥珀中制作的武器,已经陪伴了至尊者一万多年。
其他螳螂妖英杰围在至尊者身边,那些被重伤的英杰则被放在旁边,毒心者用绿色的药剂注入它们残破的躯体,来维持它们的躯体最后的一丝活性。
“我,要死了。”
至尊者低着头,它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和生命正在飞速流逝,但这个古老的战士并不畏惧死亡,在刚才亲眼看到了上古尊者的最后血肉被泰瑞昂湮灭之后,它的生命存在已经没有了意义,它为信仰付出了所有,而现在,它手中已经空无一物。
它的灵魂,已经死了。
“我诞生的时代,上古尊者的召唤就是螳螂妖...咳咳...最神圣的使命,那是我们的...信仰,我们的力量之源,为了迎回上古尊者,我们发起了残忍血腥的轮回...一直持续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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