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冒险的举动,而维哈里女士到来此地,正是和我讨论这件事的可行性,现在看来,你的那些同胞们已经下定了决心,提拉萨兰,我唤你前来,正是询问你的意见...你愿意加入你的同胞们的冒险行动里吗?”
阿达尔描述的这件事情让德莱尼人将军沉默了,提拉萨兰将军的表情严肃,他在思考着这件事情,其实在纳鲁如实相告之前,作为破碎残阳的统帅,提拉萨兰就从自己的消息渠道里,听说了一些关于法兰伦半岛上的同胞们的行动。
自从数年前,先知维伦带着三艘飞船,抢下古尔丹之颅,强行打开黑暗之门,在亡灵对德莱尼人举起屠刀之前逃离了德拉诺世界之后,那些留在法兰伦半岛上的同胞们就处于了一种半监禁的状态,黯刃的死亡骑士们为他们规划了生活区,不允许他们离开半岛。
起初,提拉萨兰将军以为那是亡灵将自己的族人挟持作为威胁先知的筹码,但伴随着黯刃在两个世界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这种说法也变得无法让人信服,而从自己的同胞和黯刃军团秋毫无犯,保持着诡异和平的举动来看,提拉萨兰将军其实很怀疑,先知维伦在暗地里和黯刃之王泰瑞昂达成了某些协议...
这听上去不太可能,但仔细想想,这大概是唯一能解释现在这种古怪情况的说法了。
而现在,在蜥蜴人入侵德拉诺大陆的同时,自己的同胞们又开始试图启动风暴要塞,离开德拉诺,去往艾泽拉斯和先知会合,不管怎么看,这件事都有些太巧合了。
也许,先知又和泰瑞昂达成了一些协议...一些他不知道的协议。
说真的,这种感觉让提拉萨兰将军非常不满,破碎残阳军团和先知维伦本就有些理念的分歧,这个军团当初的组成,就是因为德莱尼人里的鹰派看不惯先知总是逃避的做事方式才成立的,所以说,如果维伦代表和平派,那么破碎残阳就代表斗争派,理念的不同,让他们已经有了内部分裂的征兆。
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先知维伦作为所有德莱尼人的统帅,他对于破碎残阳,并没有实际上的领导权...破碎残阳的一切行动,都是在提拉萨兰将军和大祭司伊沙娜的决策中进行的,这其实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我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所谓我的同胞们的自救行动,其中有没有黯刃的插手?”
破碎残阳将军直言不讳的看着自己崇奉的纳鲁阿达尔,他轻声问到:
“这是不是又是一场维伦和泰瑞昂导演的戏剧?我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非要弄得偷偷摸摸,阿达尔阁下,我是一名军人,我厌恶不战而降,所以如果您要征求我的意见,那么我会告诉你,我不会加入其中!”
“我不知道蜥蜴人的袭击是不是和黯刃有关系,但我不会抛下这座由破碎残阳一砖一瓦重建的城市!我相信,我的士兵们也都是这样想的!”
提拉萨兰强硬的回答,让眼前的纳鲁阿达尔一阵沉默,片刻之后,这位沐浴着圣光的纳鲁发出了一阵轻灵的响声,它低声说:
“那么,破碎残阳就会走上另一条路,提拉萨兰,我曾亲眼看到过你们在废墟中重建沙塔斯城,我很清楚破碎残阳的士兵们对于包围家园的渴望,我也很清楚你们内心对于恶魔的憎恨...但你们的战场不在德拉诺,而在艾泽拉斯!那里是一切终结与重启的地方,那里也是希望绽放的地方,我希望你能带着破碎残阳战团前往艾泽拉斯,与你的弟子会合,在那里,你们会找到通往胜利的钥匙!”
“我的弟子?”
德莱尼将军楞了一下,然后说:
“安度因?您是说,让我们前往艾泽拉斯,加入安度因那孩子的军队里?”
“是的!”
阿达尔并没有隐瞒,这纳鲁非常坦然的说:
“你已经看过了安度因.乌瑞恩写给破碎残阳的信件,那孩子担忧艾泽拉斯的圣骑士们被泽拉的危险信仰所误导,他请求一位纳鲁前往银色黎明教团国,为圣骑士们指引圣光之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最少在我看来,蜥蜴人的袭击是泰瑞昂的一个警告,他不愿意再看到强大的破碎残阳待在德拉诺无所事事,他希望你们加入真正重要的战争中,将你们神圣的怒火倾泻在即将到来的恶魔的头顶上...”
纳鲁旋转着自己那神秘的几何图案一样的躯体,它轻声说:
“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
“您,您是要我主动放弃沙塔斯?”
提拉萨兰将军抬起头,那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
“您让我主动将自己的城市让给那些蜥蜴人?恕我直言,这是我无法做到的!”
“不,提拉萨兰,你必须做到!”
阿达尔的躯体上,温和的金色光芒如火焰一样跳动着,似乎代表着这圣光生物内心飘荡的情绪,它用恍若圣歌一样的声音说:
“发生在德拉诺的战争,只是一场席卷群星的永恒之战里微不足道的注脚,你们留在这个世界,和蜥蜴人拼到最后一人,也无法改变这场伟大战争的走势,提拉萨兰,圣光的勇士,我希望你们保全实力,进入更重要的战场,现在的放弃,只是为了争取胜利所要付出的必要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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