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刚剑,一把银剑。
他的身形并不算特别高大,在行走之间,马靴上的马刺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音,而伴随着他的移动,那古怪的,黑色混杂白色的长发,在他脑后飘动着。
这个家伙虽然被夕阳照耀着,但他身上却蒙着一层阴郁沉默的气质,而且看样子,他还是这酒吧里的熟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连最粗鲁的,已经喝的半醉的佣兵们,也下意识的闭上了嘴,整个酒吧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这个年轻人,和他们这些玩票的佣兵不一样,这是个真正的佣兵,真正的冒险者。
或者用另一个名字称呼他。
猎魔人!
“来杯“猩红玛丽”。”
这年轻人旁若无人的走到吧台前,坐在那里的一个小个子中年人立刻为他让开了座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快速弯着腰离开,仿佛想要离这个煞星越远越好。
两枚闪耀着金色光晕的金币扔在了破旧的木桌上,老酒保耸了耸肩,将那金币拿起,用手里的麻布擦了擦,片刻之后,一杯闪耀着灯红酒绿颜色的鸡尾酒,被放在了这年轻的猎魔人眼前。
老酒保似乎和他很熟悉,他趴在吧台上,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年轻人,他说:
“巴尼,这一次回来待多久?”
“没多久。”
名叫巴尼的年轻猎魔人抿了口酒,他从腰间取出一个盒子,从其中拿出两根上好的雪茄烟,递给了老酒保一支,自己在旁边燃烧的烛台上点燃了一支,在这年轻人抬起头的时候,还能看到他脸上的伤痕,那是稍显狰狞的伤痕,几乎贯穿了他的小半张脸。
那是巴尼在5年前,在燃烧平原狩猎恶魔的时候,被一头狡诈的恐惧魔留下的“纪念”。
猎魔人,这是联邦的“猎魔公会”的成员称呼,它是个不算年轻的组织,诞生于当初恶魔入侵的时间点,算是一个半官方性的组织,经常会帮助联邦政府,处理一些发生在偏远地区和城市中的“超自然现象”。
在普通人眼中,猎魔人是神秘而强大的,尤其是在4年前,在暴风城旧城区,联合起来的猎魔人们斩杀了一头隐藏在城市中的恐惧魔王,这让这个低调行事的公会开始为人所知。
这个组织据说目前只有近千名会员,在其他大行会的衬托下,它就像是个微型组织,但猎魔人公会的每一个成员都是真正的好手,比如这个现年23岁的年轻人巴尼,他在黯刃进攻北疆时被作为移民迁徙到西部荒野,在搬家的4年后加入猎魔人公会,现在,死在这年轻人手中的恶魔已经超过了百位,还有很多邪教徒。
不过,西部荒野虽然是他的家乡,但巴尼并不愿意在这里停留多久,因为这里还有个他无法面对的人...一个漂亮的姑娘。
唉,又是情债。
巴尼抽着雪茄烟,他根本不在乎身后那些佣兵们探究的目光,他稍显疲惫的对老酒保说:
“公会接了大任务,所有还在南部活动的猎魔人,都会在最近前往尼斯卡拉战场,我也被征召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再回来,再来喝你调的酒。”
“哦?”
老酒保一边擦拭着杯子,一边好奇的问到:
“尼斯卡拉?那地方在哪?我怎么没听说过,听你的意思,似乎很远,而且很危险。”
“对呀。”
巴尼趴在桌子上,将手里的鸡尾酒端起来,看着那酒杯上跳动的光芒,他的眼神都有些茫然,他说:
“很远很远的地方,比两个世界的距离都远。”
说完,他一口喝干了手里的酒,在一阵长长的舒气声之后,猎魔人巴尼站起身,一边叼着雪茄,一边对老酒保挥了挥手:
“好了,威利大叔,我走了!祝我一路顺利吧。”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酒馆那那些底层佣兵们,他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钱币,扔在了吧台上:
“我从没请你们喝过酒,但今天,让我大方一次吧。”
“这轮酒,我请了!”
说完,在那些佣兵们的欢呼声中,巴里重新拿起自己的牛仔帽,扣在了头顶上,他哼着古怪的歌,转身走出了酒吧,这是在他前往危险的群星战场之前,最后一次回到家乡,也许是一种告别,但他,依然没有勇气再踏上心中姑娘的家。
他深深的伤害了她。
但就在巴尼推开酒吧木门的那一刻,在他那酷炫霸气的,用恶魔颅骨装饰的机械路霸旁边,一个穿着官员制服的纤细女人,正站在那里,背对着他。
这一刻,天不怕地不怕,敢和危险的恐惧魔正面交战的猎魔人巴尼,甚至有种转身就跑的想法。
“巴尼!你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姑娘转过身,露出了她那张吹弹可破的漂亮脸蛋,西部荒野防卫军部少校,安玻.吉尔妮女士双手持叉着腰,看着身后的年轻猎魔人,她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抬起头,盯着巴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大闹了我的婚礼,吓跑了我的未婚夫,让我在家乡亲人面前丢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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