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对上五条壮汉,场面确实有点儿凄凉。
这个时候,门牙被打掉了的窦天林,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口鼻上全是血,一脸狰狞。
指着被围攻的王承舟,吼叫道:
“给我打死他个狗日的!哎哟,我的牙……”
“反正王红河就这两个儿子,一个憨一个懒,连个一门子的亲兄弟都没有,打了也白打。”
“都给我下狠手,全部打残废了!”
听着如此歹毒的话语,王红河一下子就慌了,拼了老命想护住王承舟。
李玉珠更是声嘶力竭,哭喊着拖拽几个壮汉,阻挠他们行凶。
自己辛辛苦苦,把两个儿子抚养成人,可不能让人打断了手脚。
一家子确实没有特别亲近的同宗,被人欺负到家里,只感到深深的无力。
“王卫生员?”
哪知道,正绝望,大门口忽然响起轰轰隆隆的脚步声。
还有人喊了一嗓子。
王红河和李玉珠不由得愣住了。
窦家五兄弟更是诧异。
不过,几人正在兴头上。
三个敦实的汉子,围着王承舟,折腾了好一会儿,竟然拿不下他。
甚至,还被他抽冷子捶了几拳,眼眶都青了。
而外一个更是夸张,硬生生被王南舟顶在墙壁上,动不了。这会儿都快喘不过气了,憋得脸上全是汗水,差点儿就哭了。
心道:
你丫的看着两条腿,怎么跟老黄牛成精了似的,就会顶人是吧?
有种放开我!
窦家几兄弟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就是要狠揍两兄弟。
以至于,大伙儿冲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其中一个家伙朝着王承舟踢了一脚。
肝开窍在目。
得了红眼病,眼睛又胀又涩,一群人正烦躁,折磨得肝火上涌,盼望着王承舟给他们治病。
却一眼看到有几个混蛋在殴打他,当时就急了,怒吼道:
“你们哪儿来的?干啥呢?光天化日的,怎么打人?”
“王卫生员,怎么回事?这几个兔崽子是谁?”
“你们几个怎么这么脸生?妈的,都别动手!你们是王家生产大队的人吗?”
王承舟被三人围攻,却不落下风。
完全是仰仗着五行拳对自己体力的提升,五脏强健,力气源源不绝,否则,早累瘫了。
可即便如此,一时间也拿不下三个壮汉。
毕竟,他才跟着老栾头学了几天?
有这样的战绩已经是足够夸张了。
见一群乡里追过来帮腔,心里一动,恨声道:
“这几个混蛋是窦家庄的!之所以说他们混蛋,是因为他们是我嫂子的本家兄弟,却让公公婆婆给儿媳妇下跪!”
“他们欺负我家里人少,还要把我的手脚给废了。要不是我哥,还有我爸妈拦着,这会儿,估计我已经断手断脚了。”
“各位老少爷们儿,承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卫生员,只想给大家治治病疗疗伤,谁知道,竟被人欺负到家里……”
不是王承舟绿茶,实在是打急眼了,伤到人不好说。
但是,法不责众。
一帮子外村的,闯到本村来行凶,惹了众怒,那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了。
“哥,爹,娘……”
王爱朵何其机灵,高粱杆儿一丢,揉着眼睛,扯着喉咙,大哭起来。
一个小姑娘,站在院子当中,小脸蛋儿上戚戚沥沥的眼泪,直让人心疼。
一众乡里当时就炸了锅!
那个年月,地域观念本来就比较重,一帮子外乡人跑到别人村子里撒野,可是很犯忌讳的。
更关键的是,大家都等着王承舟给他们治眼睛呢!
这玩意儿又疼又痒,让人抓心挠肝的。
你们这几个狗东西要是打断人家手脚,自己也不得跟着遭罪吗?
再者,这一家子,两个小的,可能还未成年;两个老的,已经满脸皱纹了。
苦楚成这样,一帮子混蛋还要冲上门来欺负,简直没有人性!
于是,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
“祖奶奶,干死这帮鳖孙!”
“哪里来的狗东西,敢到俺们王家生产大队撒野!”
“断手断脚?也不瞅瞅是谁,他可是俺们村儿的卫生员!”
窦家几兄弟一脸懵逼。
见人群跟潮水似的涌上来,吓得变颜变色,当时就想跑。
可是,二十来个老少爷们儿,哪里会容他们溜走?
挤上去,四五个包围一个,按着就是打!
几个家伙还算聪明,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任凭打骂,不敢还手。
但凡他们敢吱吧一下,不打个半死都是轻的。
院子热闹得跟打擂台似的。
只不过,他们是打,他们是擂台。
王红河和李玉珠颤抖着,得救的喜悦,让眼泪都下来了。
心道:还是乡亲们好呀!
院子里叮呤咣啷的,窦雪梅吓得抖如筛糠,抱着王海波,根本就不敢吱声。
一直到窦家几兄弟变得鼻青脸肿,被一群乡里踹出大门,她才狠狠瞪了王南舟一眼,哭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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