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荀,她是真的有些看不透他了,之前觉得他特别地简单甚至是清纯,过了今天早晨,她觉得白荀简直就是个看起来无害的骗子。
白荀先离开了,楚颜撑着起来还是有些无力。
不过,他给她做了很不错的早餐,还有一份浓汤。
甚至,还订了一束花放在餐桌上。
楚颜看着那张卡片,看着上面的字,忽然有些明白白荀了。
他是那种在一起就会很粘你,但绝对会有双方独立的空间,但,要做他也会做到最好,很会照顾人的情绪……
她忽然觉得,好像和他在一起也不错,至少……年轻长得好看,那方面也很不错。
楚颜吃了早餐就去公司了,忙了小半天私人手机响了,她以为是白荀,顺手接了起来:“不是打高尔夫吗,怎么会有空打过来?”
那边的声音低沉:“是我。”
楚颜愣了一下,才听出是楚慈的声音。
她轻咳了一声:“有事?”
楚慈淡声说:“听白荀说你晚上也会去宴会是不是?”
楚颜才知道,白荀是和楚慈他们一起打球,不过也不奇怪,今天是楚家的大日子,小辈们聚在一起也是正常,不过他体贴地没有提及也没有要求她一起去。
沉默片刻,她点头:“是,晚上会去。”
礼物白荀已经准备好了,是以他的名义送的,楚颜很想送一送,毕竟楚长河对她不薄,但是她又一想还是算了。
保持距离,大概才是最好的吧。
楚慈人现在确实是在高尔夫球场,他坐在凉椅下面看着远处的白荀,他的心情很复杂,甚至有些发狂。
白荀今天穿了件白T,外面罩了一件开衫,简简单单的,但是颈窝下方却有一个浅浅的红印子,楚慈是个过来人,而且是和楚颜有过那么一段的,她的习惯他太清楚不过了。
昨晚,他们在一起了。
他的声音沙哑,“颜颜,你想好和他在一起了吗?”
楚颜没有出声,等于没有否认。
两边,都不出声,只有静静地呼吸声。
良久,楚颜才轻声说:“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为了气谁,也不是因为别的。就很自然地在一起了,可能……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但我喜欢一个人我不会放手。”
楚慈的心中一痛。
握着手机的手指拽紧,“我明白了。”
楚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楚先生把我忘了吧。”
他们之间,最后什么也没有,那一声哥,也最好不要叫。
楚慈说好。
随即,他挂了电话。
挂完了电话,他有些恍惚……这时,他才真的感觉到,他的小姑娘是真的离他而去了,属于了另一个男人。
他嫉妒得发狂,却找不到理由发作。
他脑子里,全部都是他们亲密的画面,每一帧都像是绵密的针刺进他的心脏般,疼痛。
白荀打球累了,走过来在楚慈身边坐下,拧开一瓶水喝。
楚慈侧头看他,躺了下来,漫不经心地问:“你不在意?”
白荀淡声说:“在意什么?”
“楚颜。”楚慈冷着声音:“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接近她的,为什么这么巧她的骨髓和你匹配,为什么你要当艺人?”
白荀躺着,微微合上眼:“调查过了?”
楚慈手指握紧:“我不允许你欺负她。”
“骨髓确实是移植了,不过不是我,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白荀忽然就坦诚了:“对,我没有得过白血病。在知道她的骨髓和我同学匹配以后,我做了一整套假资料,让她以为是我得病,然后我顺理成章地接近她。”
楚慈磨着细白的牙:“你这个混蛋!”
他一拳就挥了下去。
白荀躲开,冷笑:“我再混蛋也没有你混,对,我是用了手段接近她,甚至是当艺人就是因为为了让她注意到我,可是我再混蛋我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他盯着楚慈:“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楚慈心口剧烈地起伏着,死死地盯着白荀。
白荀轻轻地笑了一下:“卑鄙无耻又怎么样!楚颜是个成熟的女人了,我是在确定她喜欢我之后才碰她的,碰了我就会负责,天王老子也拆不散。”
他终于露出原来的痞气。
楚慈磨着雪白的牙,“难怪!我说你小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这小子在毛还没有长全的时候,就盯着楚颜了。
白荀也不怕他怎么样,“现在呢,你要告诉楚颜吗?你先想一想自己能给她什么吧!”
“爱情,还是一个温暖的家庭?”白荀讽刺:“你知道她花了几年才走出来吗,你知道她一个人在英国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该知道她以前有多依赖你,可是她越是依赖你戒掉就有多困难,同时你这混蛋就有多残忍。姓楚的,颜颜不是你们楚家捡回来的一只阿猫阿狗,高兴时就哄哄,不高兴了就随手丢弃。”
楚慈死死地盯着白荀,轻轻吐出一句话:“你今天约我打球,故意让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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