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一只钢笔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婴儿接下来的行为就让人目瞪口呆了,他挪动着胖乎乎的小手,又抓住了一副眼镜一块老旧的英纳格手表,这也是史教授的遗物,是掺杂在一堆相同的老物件中的,能准确无误的从相似物品中挑出来,这似乎可以说明点什么了。
挑选东西的时候,林蕊就是参与的,这些遗物上并未做任何标记,当然这也完全没必要,做这么多手脚来欺骗人,图什么呢,完全不存在动机。
林蕊看着这个婴儿,史家骏教授她的见过的,那真是人瑞级的老先生,怎么和眼前这个肉嘟嘟的婴儿联系不到一起,但是人这种生物就是这么奇妙,老人的灵魂转世到婴儿身上,就变成了另一个全新的人,但本质上还是他。
是他又不是他,到底是不是他,如果转世之说成立,那史家骏的前世又是谁,林蕊也茫然了,她的科学观崩塌了,脑子混乱无比。
这时候这家的男主人从公司赶回来了,非要张罗着请客吃饭,他是从事医疗器械相关的行业,知道林蕊的大名,那可是某领域的国际级大咖,在国外做学术演讲的时候一票难求,这种人花钱都请不来,还有邵文渊老校长,更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自家祖上烧了什么高香,这两位主动登门,他激动地简直有些语无伦次的。
但是在激动之余,男主人还保持了一些理智,万事必有原因,他拐弯抹角的问起,两位有什么我能贡献力量的么?
邵文渊哈哈大笑:“小伙子,我们不吃你的饭了,你把娃娃照顾好,将来高中分文理科的时候,让他选择文科,剩下的嘛,我看也没什么了。”
林蕊说:“不,还是让孩子自由选择吧,你们给他提供一个自由的学习空间就好。”
邵文渊说:“对对对,自由选择就好。”
两人带着刘沂蒙就告辞离去,丢下满头雾水的两口子带一个懵懂的小婴儿。
“老公,你看他们像不像南极仙翁和王母娘娘?”少妇问道,“这意思是奔着咱们家宝宝来的,难道说……”
“还有啥说的,咱们宝宝是文曲星转世,妥妥的。”男主人将婴儿抱起来举高高,一家人其乐融融。
……
回到邵文渊家里, 大家继续商讨,现在基本解决了怎么回事的问题,下一步是怎么办,但是每个人都茫然无措,不知从何入手。
费天来说:“这个王蹇的历史我研究过,很可怕的一个人,简直……简直像一个穿越者,一路开挂,不过又不像,因为他对历史并不熟悉,否则就不是目前这个成就了,而是面南背北,称孤道寡,或者像华盛顿那样功成身退,以一带国父的身份流芳百世,在他所处的年代,他完全可以做到。”
邵文渊说:“也许他只是一个没什么宏图远志的普通人,志向就是搜集天下珍奇异宝,绝世美女,做一个享尽荣华的富家翁,而且是一代代转世的那种,但是通常意义上的转世,是转到一个婴儿躯体上,王蹇的转世是夺舍,此前我们知道,海樱和王氏子孙的DNA并不接近,说明夺舍并不是按照DNA来的,而且王蹇选中南兄的时候,南兄已经是近六十岁的人了,从身体机能上来说并不合适,这就说明他有一套复杂的遴选机制,从千万人中才选中了南兄,但他又迅疾找到李海军克隆了两个自己作为备份,这说明他的这套法子并不可靠,只能借助科学来完成下一轮的夺舍。”
想到被夺舍的刘昆仑,还有死的不明不白的王海聪,以及很久以前就被抢夺了身体的南裴晨,大家在愤恨之余又对王蹇感到深深的恐惧,这个老妖怪夺去了他们的亲人,使用着亲人的身体,拥有他们的记忆,这种恐惧是深入毛孔的, 无力抗拒的。
费天来一拳砸在桌子上,震的茶壶都飞了起来:“欺人太甚!杀人夺命也就罢了,他夺舍,不能忍!”他是最为痛心的,因为他无意中成了帮凶,王海铭王海聪刘昆仑都是在他协助下造出来的, 虽然是克隆体,但也是拥有独立意识的,活生生的人。
邵文渊叹气道:“我们有什么办法,难道暗杀他?就凭我们几个?或者反夺舍,让南兄的灵魂再把刘昆仑的躯体夺回来,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不也是夺舍么,找出刘昆仑的灵魂,让他把自己的躯体夺回来才是正道,可是,我们谁掌握这种方法?”
说着,他的目光投向刘沂蒙。
刘沂蒙黯然神伤,她在灵魂领域连入门者都算不上,最多能把逝者的灵魂转移到植物上,距离王蹇那种夺舍级别的操作差距太远,但总算摸到门框了。
邵文渊说:“她爸爸如果活着应该可以,但是也不一定,我们试想一下,假如夺舍是可行的话,那么古时候历代西藏掌握政权的那些喇嘛,为什么还要转世到婴儿身上,直接找个合适的成年人夺舍不就行了,两个解释,要么技术上不成熟,要么是太邪恶容易反噬。”
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便掌握这种技术,操作上也很难完成,王海昆不会束手就擒,身边保镖那么多,还有各种政治上地位上经济实力上的加持,在技术上他甚至可以反制,所以反夺舍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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