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崩的紧紧的,她往后退了一步,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往后伸手摸到了一把水果刀。
江月在心里估算着左飞的战斗力,想着如果真打起来的话她是不是他的对手。
五米,三米,两米,左飞距离江月越来越近,江月也越发戒备,连呼吸都放轻了。
然而,左飞就停在了江月两米开外的地方。
“有宵夜吗?”
左飞的嗓音很低沉,丝毫没有睡意。
“冰箱里有蛋糕。”
江月指了指旁边的冰箱。
她身上的戒备依旧没有消失。
左飞往前走了两步,江月握着水果刀眼看着就要挥出去,然而左飞把手里的“棍子”随手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嗯?
江月愣了一下,伸手打开了之前关上了的灯,这下也看到了被左飞放在椅子上的东西。
竟然是一卷纸,还有一个小小工具盒。
江月暗暗松了一口气,悄悄的把水果刀放下。
左飞拿了一块蛋糕回头看向江月。
“你刚刚在干什么?”
江月端起咖啡,“泡了一杯咖啡。”
左飞挑眉看了一眼水果刀,拿起椅子上东西转身走出了休息区。
左飞坐到了会议桌前打开了灯,展开了那一卷纸,在画着什么。
江月端着咖啡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看了一眼他画的设计图。
“这么晚不睡?”江月问道。
“睡不着。”
江月看着他的设计图,没有再说话。
一杯咖啡喝完,江月起身回到位子上继续看那份名单。
以前也是经常通宵的,江月从来没有中途睡着过,然而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喝了好几杯咖啡江月依旧困的眼皮在打架。
最后江月还是没有撑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有人靠近她身边,有一道很陌生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想要醒来,然而就是无法睁开双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被人晃醒的,伴随的是小孩子的哭声。
江月有几分恍惚,意识过来他们特调处现在住着一对父女,她瞬间清醒。
睡着之前……
现在早上五点……
江月看向会议区,桌子上还摆放着左飞的设计图,然而左飞不在。
左萌哭着拉着她的袖子,“爸爸爸爸。”
她在喊着爸爸。
江月擦了擦她的眼泪,“你爸爸呢?”
左萌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江月快速起身过去,特调处的大门竟然是开着的。
而且特调处门口有明显的斗争过的痕迹。
江月心里一个咯噔,那种不好的预感让她头皮发麻。
江月快步走出特调处,然而在看到门外台阶上的情况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台阶上趴着一个人,这人后背上还插着一把刀。
短发,脖子上有刺青,黑色的衣服。
这不就是左飞吗?
江月看着左飞身上那把水果刀僵在了原地。
是昨天她拿过的那把水果刀……
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
左萌的哭声在继续,江月试探了他的脉搏。
身体虽然已经凉了,但是还有脉搏,而且呼吸还很微弱。
江月快速叫了救护车。
*
左飞被推进了抢救室,左萌拉着江月的手,哭累了就趴在她的怀里。
江月亲自打电话叫了刑警队的人去了特调处,勘察现场。
方维维赶到医院的时候左萌已经趴在江月怀里睡着了。
“副处,怎么回事?”
江月抿唇,“我不知道。”
昨天晚上事情有点诡异。
她为什么会睡着?
即使睡着了为什么没有被特调处里的动静吵醒?
方维维看了一眼抢救室,“副处,你回去处理吧,我在这里看着。”
“好,孩子交给你。”
方维维把睡着了的左萌递给方维维。
左飞出事十有八九和大庆有关,但是昨晚左萌没事,那是不是说明大庆念在他妹妹所以放过左萌。
这样想着江月才把左萌留给方维维。
江月快速开车回了特调处,何耀和孟良超在,南临风和他二队的同事也在。
看到江月,特调处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孟良超脸色难看,“副处……”
南临风往江月这边走过来。
“江月,我们谈谈吧。”南临风说着人已经走出了特调处。
江月看了一眼何耀和孟良超,跟着南临风走了出去。
特调处外面公园长椅上,江月和南临风坐在一起。
“怎么回事?”南临风问道。
江月看着公园里散步的老太太老爷子没有回答。
“江月,我们在那把水果刀上发现了你的指纹,而且昨晚你在场,当时现场发生了激烈的斗争,你不会没有听到吧。”
收回视线看着脚尖,“所以你怀疑我?”
南临风拧眉,“我是在走流程,大庆既然能做出陷害权少争的事情,也能做出陷害你的事情。”
江月微眯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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