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这是做什么?”
有那么一个可怕的念头,就在术念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害怕心思把她一身的仙力渡给夜幻珠吸取,这样自已辛苦修炼得来的仙力就没了。
心思微微仰了头,凶狠恶煞的眸光深陷在夜幻珠上。也没有眨一下眼珠子,自已就像是进入幻境中去似的。
“是时候该杀了那一个小美人,然后给娘娘一个重击,至少可以离间帝后之心了。”
心思口中的美人,就是关在长魔塔中深潭的粉心。让她活了这么久的时间,还居然在暗中利用水珠子给娘娘通风报信,幸好自已留有最后的一手,悄无声息在她的水珠子下了咒语,一旦小黑龙梦醒后,她会把梦中所见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
术念浑身一震,愈发觉得她不像以前的样子了。瞧着她那一种冰冷至极的眸中,压根没有昔日的温柔。反而更多的是被毒辣无情取代了。
心思对着那一颗夜幻珠默默念诀,只见它愈发散出大量的魔气。然后把整个殿中霸占,其中带了一些难以察觉的戾气在内。
在那一些四处散开的魔气中,冥冥之间,似乎有一个轻声在响起,简单唤着娘娘两字。
分分眼前蓦地一黑后,等待其余黑浓的魔气散去了。眼前就是熟悉不已的长魔塔,而守在塔门前的那些天兵天将不见了。
大门缓缓开了,里面的魔气没有之前那么重。奇怪的是,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一直推着她进去塔内。
进入长魔塔的时候,她就不再害怕了。袖子里的水珠子滚动几下,才想起之前那个梦境。对了,如果粉心召唤她,自已理应就出现在潭水中,怎么可能在长魔塔外面呢?
分分垂下眼眸,发现不再是之前出现七条弯曲的小路。而是只有一条笔直的小路。塔壁上的烛火统统亮起,直接照明黑暗的道路了。
顺着这一条小路走到一半时,就出现一个黑衣美人挡住她的去路。可能是塔中的光线不足,以致她的样子看得不清楚,而且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似的,浑身散发出若隐若现的魔气。
吓得分分退了一两步,见鬼了。不,本龙是仙,怎么会害怕她的出现?可笑!
“你被关在这里,然后想我救你出去?”
黑衣美人笑了笑,可怕的笑声回荡在塔中。借着微弱的烛光下,五指按着顺序扭动一下。蓦地侧目过来,挑明自已的想法道:“娘娘在塔中了,你觉得自已还会有法力吗?”
分分下意识摸了白皙的手腕,却发现手链不见了。心中一阵慌乱蹿升上脑门,两眼就像是快要突了出来。重芯剑怎么会带不进梦中?自已的法力暂时没有了。这样拿什么武器和眼前这个阴险的美人一战?难道是一身龙骨头嘛?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妖魔一旦进了长魔塔,从来没有出去的道理。想必娘娘是知道的,对不对?”
在幻境中,黑衣美人本来可以向分分痛下杀手,可是怕天帝会深究查下去,就会知道这一切的幕后之人。非但千芯的死会被他知道,而且自已就会变成天界的罪人。
所以是不敢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曾有几次,黑衣美人手中的匕首不断引诱自已动手,但被她硬生生压了下来。
“我不知道。”
黑衣美人来回在她的身边走着,却始终没有直视她一下。匕首在黑沉的光线中衬托下,早已没有昔日那一种杀气。自已闻着那一股龙息,心中早已觉得厌弃至极。
“娘娘喜欢穿着粉色的锦服,可曾知道粉心向来喜欢穿粉色的锦服。对了,粉心还喜欢戴着那对手镯。”
黑衣美人的话语中,没有半点余温。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剑,层层刺进她暖暖的心窝似的。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就这样轻而易举成了天后。直至今日,我才明白原来天帝爱的不是你,而是南海龙王之女,粉心。”
分分被这句话刺伤了,明澈的秀目充斥满满的怒意。字字句句出自肺腑,似有不服气反驳道:“你撒谎!天帝的心,明明在我这里。”
只要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希望,她就不会放弃了,甚至想再一次自欺欺人,仍旧不相信天帝一直以来都是把自已当成粉心的替身了。
所有人都清楚知道,本龙逃过火焦洞的烤灼,是粉心的黑鳞片救了自已,她才知道自已是粉心黑鳞片的宿主。
“粉心曾经跟天帝说过,要他好好保护我。仅仅这么一句话,我才有了今日的殊荣。你只是粉心的黑鳞片宿主,也是她的鳞片才让你活了下来。”
“胡说!”
“天帝只不过是看在你拥有她的黑鳞片,才会多看你一眼。如此,你才是最可悲的人。”
黑衣美人狞笑几声,却透着满满的伤心。把匕首恣意一扔,就直接刺进湿漉漉的塔壁中了。
分分眼眶被逼红了,或许觉得她的话中有几分道理。所以慌了心神,嘴唇微微一动,似乎苍白无力,又似为着自已极力辩解:“我不会相信你的话,天帝怎么会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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