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不知道是被长锤中的杀气所伤,还是自已的身体不适,下意识摆了摆手,想要一个人在殿中静一静。
午梦退了出去,心中暗自偷笑起来。
魔阵开始运作了,所以天帝的身体就会出现不适的状况。
如此一来,还是魔君深谋远虑。难怪他沉得住气,之前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了。现在,却可以给天帝致命一击了。
天帝端起茶杯,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蹿升到脑门了。
他手中的茶杯掉落下来,摔烂在地面上。茶水溅在他白色的长袍上,几片零零散散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鹿角上前问道:“天帝怎么了。”双目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怕是错过任何的话语了。
天帝揉着太阳穴,脸色难看,只道,“魔君启动一魄残阵,各界所有残缺的魂魄都会受到它的影响。”
如果他此刻前去魔界,肯定会被一魄残阵吸了进去。
一旦进去阵心后,想要出来的时候。以后那一魂一魄,更加没有办法放回自已的体内。
鹿角拔出长剑,愤怒道:“小将愿意前去魔界,把一魄残阵毁了。”
等到他转身时,被天帝拉住长袖,命令道:“此事你就不用管,退下去。”
他不想失去一位得力的天将,若是他孑然一身前去魔界就等于送人头。
再说帝后的婚礼将近,总不能让它一波三折了。不仅会让分分失落,自已可能也会因此长眠一段时间了。
所以天帝就努力等到帝后的婚礼那天,然后再去魔界中毁了魔阵。
他难受得半躺在宝座上,额头间逼出一丝冷汗。
鹿角退下去的时候,把落在他脸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回来。”
鹿角侧目而望,僵硬一般把身体掰直。寒眸中布满担忧,就怕他一时半会撑不住了。
“不许跟娘娘提起此事,你也不用管它了。等婚礼过后,本君会有解决它的办法。”
天帝寒霜的眸中,多了一分焦虑。至于鹿角那一点小心思,本君还不了解吗?
若是此事被分分知道后,一定杀去魔界讨个公道。就算不把魔君杀了,就她这样的性格,一定会把魔界闹了翻天,自已可能成为水妖的腹中物。
鹿角本想前去心恋殿中,让她去说服天帝让自已前去魔界。
就算是拼死,本将也能毁掉魔阵的一角。因此,给你们争取几天的时间能够顺利举行婚礼。再者,你就不会如此饱受魔阵的折磨了。
如果鹿角毁不了一魄残阵,天帝就会一直痛不欲生了。
此事既不能跟娘娘说,又不许本将前去魔界。真是让他头疼了。
“什么办法?”
天帝一怔,这一只小鹿麂胆子肥大,居然想问自已有什么办法能够毁掉魔阵了。
天帝的眸中透出那一股寒气,似乎能冻住他的薄唇。天帝改变以往的性情,沉声回答,“至于办法,本君暂时不愿透露它。”
“透露什么?”
分分知道他们商量完战事后,就匆匆赶了过来。
留下黑凤雀一个人站在殿外了,当然嘛,她向来善解人意。不会怪责自已的。
鹿角喉咙中的话像是死死掐住着不上不下,真的觉得难受不已。他既然觉得心中憋屈,就退下去了。
尽管他知道天帝一事,却不能把它禀告娘娘,心中终究是难受嘛。
天帝整理一下婚服,对着她笑了笑道,“大婚当日,你若是穿上婚服,戴着凤冠一定会很美。”
分分抚摸着婚服,觉得丝滑无比。这样华丽的婚服,在光线下就会反射出别样的光芒了。
殿中的摆件多了一点喜庆的氛围,好像离着婚礼的日子近了。
分分深陷在喜悦的氛围中,或者满脑子都在想着婚礼当天的事情。
蓦然被他闷头一敲额头间,唤醒她道,“瞧你满心欢喜的样子,恨不得今日就把婚服穿上了。”
分分原本满脸高兴的喜悦,莫名被一些来自耳边响起的幽怨声,一点点冲淡她此刻喜悦感。
为什么内心会如此悲伤?幻境中看到的一切事情,都不断来回出现在她的脑中。好像一些挥之不去的怨气,日夜潜伏在自已的记忆中。
“你怎么了?”
天帝手中的婚服一松,就像是溪水流去一样丝滑无比。
分分摇了摇头,硬撑出一点会心的笑容,“最近就是困了一点,所以才会出现失魂落魄的一面。可能是过于想念新儿,才会忧心忡忡了。”
不过就是一个幻境而已,不应该把此事告诉含任了。前些日子的战事,早已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如今把此事说出,更是给他添堵了。
新儿?
天帝想起前段时间,新少早已前去水夲山一住。可能他再过一两天后,才能回来了。
天帝默默算了起来,的确有些时日没有去过心恋殿。竟然因为战事,而忘了看望分分喽。
满怀愧疚道,“目前战乱已平,本君会好好陪着你的。婚礼一事,都已经准备得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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