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欲与秦柱纠缠,随口道:“去宋婶家了!”
说着便要走。
谁知秦柱却脚步一横拦住了她,笑道:“三弟妹这么闲,还有空去串门子!老三一个人进山去了?”
苏锦皱了皱眉,冷冷看向他:“这跟大哥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秦柱哼了一声,笑嘻嘻道:“怎么没关系?你们要是没吃的了,还不得找上我们?啧啧,看不出来啊,三弟妹手段不错嘛,这才分家几天啊,就把老三迷得三五六道的,穷成这样了也舍不得让三弟妹受累。还是说你们前一阵子在山里发了大财了?听说前一阵赶集,买了许多好东西回来呢!”
苏锦脸色更冷了,冷笑道:“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让开,我要回家了!”
苏锦越过他,加快了脚步。
秦柱跟了两步,在后头道:“三弟妹这脾气,倒是辣的很呐,嘿嘿!”
苏锦没再理他,一径去了,回到篱笆小院里,连忙将院门拴死了。
身体放松下来,心却扑扑乱跳。
没来由的,她心中有点不安。
苏锦苦笑了笑,无依无靠的女人,即便是在现代也很容易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招惹,在这古代就更甚了,谁都敢踩一脚欺负欺负——谁叫没人撑腰呢!
她长长舒了口气,也不知秦朗什么时候才回来。
想想这才是他走的第一天呢,苏锦轻轻摇头苦笑了笑,振作精神生火做饭。
这天晚上,上半夜苏锦睡得都不太安稳,听到一点点响动都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直到下半夜才累极了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连忙起身,生火、烧水、做饭。
秦朗走之前给她挑了一担水,她也没什么可用的,省着用还能用上一天。
但是明天早上就得去挑水了。
一个人,又不出去干重活,她舍不得吃米饭或者面,蒸了两块葛根山药了事。
吃过早饭收拾好家里,便又去宋婶家。
今日一天下来,终于将所有针线上的活计全都做完了。
宋婶揉了揉酸痛的腰,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笑着向苏锦道:“真是多谢你了!要我一个人起码还得再做三天!这越往后啊,眼睛越不好使了!”
苏锦笑笑:“我也没帮什么,这又不是什么重活。”
仍旧拒绝了宋婶婆媳留下吃晚饭的邀请,苏锦回家去了。
在宋婶那边帮完了忙,她心里也一阵轻松。寻思着明日上山去收集金银花、白芷、板蓝根的种子。
像金银花这样的,记住了山上哪儿有,明春还能移栽、扦插。
反正,她可不敢想去购买种子。
且不说药材种子在古代容不容易购买的到,即便有卖的,他们也花不起这个钱啊。
凡事能自力更生的,还是自力更生的好。
次日一大早起来,苏锦便去挑水。
谁知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秦柱也去挑水,她不由心生厌恶,真是倒了霉了,这也能碰上。
村里就两口水井,却有一百好几十户人家,一早一晚挑水的人都特别多。
既然碰上了,苏锦也不愿落人口实,便淡淡叫了一声“大哥!”
秦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这老三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三弟妹一个弱女子来挑水呢?”
苏锦没再理他,装作没听见,打了招呼后便走了。
秦柱眼睛眯了眯,盯着苏锦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嘿!”的冷笑。
有闲汉听见他这话,笑嘻嘻道:“你这当大伯子的倒会心疼人,你咋不给人帮忙去呀!”
秦柱哈哈大笑:“帮,怎么不帮,自家人,应该的嘛!瞧那细胳膊细腿的,多叫人心疼!”
他的语调听起来透着一股阴阳怪气,周围经过的人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开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
苏锦还没走远,隐约也听见了几句那般轻浮的调笑。
她目光冷了冷,掠过一抹嘲讽。
不过都欺她和秦朗无依无靠罢了!
换做是别家的媳妇,谁敢公然这样轻浮无状说笑?
苏锦心里由一股愤怒生出一股不服和硬气来,总有一天,他们看她眼中只有敬畏!
吃过早饭,苏锦便背着小背篓、挎着个小篮子准备出门。
想了想,又去宋婶家借了一把柴刀。
她也没敢往深山里去,就在村子周边转悠。
野果野菜什么的虽然没有了,但各种药草都不少。没有人认识,虽许多药草都是很常见之物,村民们也只当成野草。
为了好分开放置种子,苏锦在背篓里放了四个竹筒,都是之前编织东西砍下来的废料,本来打算晾晒干了用来烧火的,这会儿倒派上了用场。
这是一个单调的过程,收获不多却也不少,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中午。
苏锦在一处山坡上坐下歇息,三种种子都收集了半竹筒了,其中板蓝根最多,一个竹筒差不多装满了。
苏锦颇有成就感。
这样的话,再收集几天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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