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你要去哪?是去找闵叶吗?做的什么好吃的?”晴空手足无措的问着提着篮子的六月。
真奇怪,怎么每次见到她,心就跳的好快,连话也结结巴巴,这可不像自己啊,晴空懊恼。
尤其是得闲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就想起她,想起当初的那一耳光。
鱼子说,自己生病了,很严重的病。问她医治方法,她那双媚眼讥笑:“犯贱得病我鱼子可不会治,你是男人,是该犯贱的时候了。”
晴空不懂,他怎么会得那种犯贱得病?他想治,于是,他制造许多巧合,偶遇六月,既然和六月有关,既然因她生病,她就一定能治好自己。
晴空下定决心。
一定是六月当初的耳光,晴空腹诽,假如,自己打回她,病会不会好?
六月一看是晴空,想到主子的大计,又想到自己当初对他的凶狠,现在是一家人呢,还是和气一些吧。
“闵叶的伤势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无法彻底痊愈,我给他送药。”六月边走边说,她一直都是按照主子所配的药熬的呀,闵叶莫非还有她不知道的隐疾,才会迟迟不能痊愈?
六月忧心忡忡。
六月愁,晴空也忽然的就开始愁了。
“六月,你不要着急,有一种药草很管用的,我帮你去采,肯定对闵叶有效。”晴空愣愣的直盯着六月。
“真的吗?”六月想了想,觉得不妥,她这几年和人类生活,懂了很多人类的规则,比如,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她是兽,可是她却对一个人类……所以,她要遵从人类的生活方式。
“晴空,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就好。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要耽误了你所负责的事情,否则……”六月告诫。
“不会的,不会的,我是利用晚上休息的时间去采,而且那药草也只有在晚上才会开花,一刻钟就凋谢,只有在花开时期采摘才会有功效。”
“这样啊,那好吧。”六月心疼闵叶每天那么忙,想让他早点恢复健康。
想到这,仿佛已经看见闵叶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已经痊愈,六月的脸上笑开了花。
晴空抬手拂去自己脸上的汗水和尘土,也笑了。
六月开心,他就开心。
他们说到底,是同类呢,都是兽。
远远地,出来寻找六月的闵叶,远远地就退开了。因为六月送药的时间很准时,今天已经晚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到,所以他放心不下,出来寻找。
不知心中涌起的那股子酸涩疼痛感从何而来?这与失去亲人的感觉非常不同。
闵叶大步流星,从未走的这么急促过,从未想要这么快的逃离过,不想看到六月那张笑的灿烂的脸,而且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而笑。
六月告别晴空,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闵叶,他再也不用担心了。
“六月,你来了。”D组一成员拦住六月正推闵叶房间门的手,:“六月,组长说了,以后都不用劳烦六月姑娘送药来了,D组有炼丹师,六月姑娘请回吧。”
六月懊恼,在路上耽搁太久,闵叶又那么忙,都怪自己耽误他喝药了。
“那我把药给他放在房间里,他回来一定要嘱咐他喝。”六月本想留下,一直等待闵叶,可今晚的约定,她只能成功,事关闵叶,她一定要采到那神奇的花。
“真的不用了,六月姑娘,组长说了,请六月姑娘自重,同时严禁六月姑娘进他房间。”
六月的心都碎了,很想哭,收回正在推门得手,垂头丧气的离开。
他是在怪自己吗?治了这么久也没有把他治好。
闵叶对自己失望了?他在恼自己?含着泪花,一向坚强隐忍的六月心痛却不知道如何排解。
回到房间,六月蜷缩在地上,流着泪,拼命责怪自己学艺不精,连累闵叶受苦。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而沉浸在悲伤中的六月仍无所觉,直到听到扣门的声音,听到晴空焦急的呼唤,六月才回过神来。
她只有尽快找到晴空说的三丝水玉杯,这样闵叶就能很快恢复健康,也不会再生她的气了。
擦掉眼泪,站起身,却因为蜷缩的时间太长,用力过猛,一头栽在久久扣门而担心六月出意外强行破门而入的晴空怀里。
晴空突然的软玉温香,呆愣着傻笑,这就是七夜常常说的什么投怀送抱吗?
这感觉真好,真好,心都快蹦出来了,可是却好甜好甜啊,要是六月每天都这么送抱一次,多好啊!
六月一个劲的道歉,忙着解开晴空的衣襟,看他是否被自己撞伤。
三丝水玉杯全靠他了,可别因为自己让他出什么幺蛾子,她会悔恨死的。
六月努力的扒拉晴空的衣服,一点都没有女性的自觉。
晴空摇头,大笑,就算是十个六月也撞不伤他,他们还是赶紧出发,不要错失了三丝水玉杯开花的时辰。
不知晴空低声说了什么,六月的眼睛亮了起来,点头附和。
夜深,可对于一直生活在森林里的晴空ing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他牵着六月,去采六月心心念念的花。
闵叶深呼吸几次,好几次,心痛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心里痛骂自己,今晚这一趟就不应该来,还说什么她下午是哭着离开,哼,骗人的把戏。
兽,始终是兽,兽,就是兽,哪能与人相提并论。
六月,从此闵叶与你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兽,永远溶入不了人的生活,人,也永远无法溶入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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