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黑色纤细的毫针在萧七面前放肆了转了几圈后,在她恼怒的瞪视下无视她的惊慌与恐惧疑惑,“突”得改变方向奋勇刺进她的百会穴,萧七张大嘴巴想呼喊引起火家席位的人注意,却可悲的发现她失声了。
痛……好痛……这是灵魂被强行剥离……这是最残忍最不能忍受的痛……姐姐,你当初自行剥离元婴灵魂体,是怎么忍受的……?
啊……萧七想吼叫,仰着脑袋晃动,扭曲的面容布满泪水。
“娘……”不顾父亲的阻拦,火墨迟扑跪在萧七身边。
他能怨谁?他能恨谁?恨父亲……怨兄长……他配吗?
倘若那些事实是真相?母亲对他们做的事比起今日他们仅仅只是漠视来说,自己已经是千恩万谢。
“父亲,娘是有错,可那也是因为心中有你啊!她是罪恶累累,可她并没有亏欠你啊?”
“没有亏欠?她唯一没有亏欠,唯一对得起的就是她自个的私心。她该死,该杀,不足惜。
墨迟,你是男儿,自当明是非,辩黑白。
就因为她心中有我,就因为她对我有情,所以任何人都必须为她让路?
就因为她的自私,就因为她想得到,便可以谋害至亲性命,便可以理所当然的阴谋夺取么?
偷来的东西总要付出代价。我心里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阳光灿烂温柔贤良的小六儿,不是这个无情无义不择手段的人。
她不配这世上的任何感情,更不配顶着这副面容活。”
“父亲,这也是墨迟的悲哀么?所以墨迟才得不到父亲的关爱,肯定。”
“你抱怨?你要抱怨我也无法。至少,你的哥哥姐姐们待你至情至性。至少在火家没有一个人想要去谋害你的性命。
不像你的哥哥姐姐,你的好母亲可是阴谋阳谋不断的谋害他们从未停止。”
“所以父亲才总是严厉的给哥哥姐姐布置任务,小小年纪就跟随佣兵团历练,必须入得学院。
如果您不在家,他们不得回家,否则就是您的重罚。
墨迟现在才明白,真是可笑,一直以为我是幼子,所以被宠溺从不被苛责。
原来,是父亲不削,我是父亲的耻辱柱,父亲不要的物品,父亲的眼中钉肉中刺。
父亲,孩儿不怨,不怪,不恨,做错了事情必须要面对,要承担,母亲的错,孩儿承担。
求父亲救救母亲,责罚孩儿吧!”
火墨迟跪在火家主面前,头磕的咚咚作响。
“她是咎由自取,不配被可怜。你也看到了,她是偷鸡不成反被魔气吞噬。哼,心比天高连老天都不喜欢,还用无数强者之魂做祭做她飞升的踏脚石,也不想想,她有没有那个命消受得起,对不对,子冉姑娘?”
萧七可以漠视所有人的话,但独独这个她爱着的男人的话,她做不到装聋作哑。
她,萧七,闺名子冉,他是追查了多久,还是终于查到了真相,子冉,她就用过那么一回而已啊!
萧七不觉得痛了,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这种绝望让她泯灭所有想活的欲望。
“姐姐,我错了吗?我爱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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