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傅让那小子算账?”
徐增寿盯着大哥徐辉祖的眼睛,一脸不服气:“敢欺负我三妹,那就是看不起我魏国公府!我一定要教训、教训那小子......”
“不许去!”
徐辉祖依旧是一脸镇静,语气决绝,不容辩驳。
“傅让他爹是国公,大哥你也是国公,凭啥我们就让他欺负?我不服!谁敢欺负我妹妹,那就是和我徐增寿过不去,就是和我们徐家过不去!我们魏国公府,可不是好欺负的!”
徐增寿看向身旁的众家将,说道:“是我魏国公府的人,就跟我走!找他们算账去!”
众家将齐声应和:“走!找他们算账去!”
“所有人,都给我站住!不许去!”徐祖辉大声喝道:“没有我的命令,谁踏出这门槛,杖十!胆敢跟着增寿胡闹者,杖五十,逐出国公府。”
“大哥,为什么?”徐增寿想不明白,很不理解。
“你是国公,还是我是国公?”徐辉祖盯着徐增寿,见徐增寿不回答,又道:“既然我是家主,那魏国公府的事,我说了算!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
徐辉祖,徐达的长子,原名徐允恭,为避讳皇太孙朱允炆,改名辉祖。
洪武二十一年(公元1388年),徐辉祖继承父亲徐达爵位,封魏国公。
洪武二十二年(公元1389年),徐辉祖得到朱元璋御赐凤阳府宅第,又赐亲兵一百二十人当护卫。
徐辉祖是徐家的长子,又承袭魏国公爵位,在徐家是就是家主,说一不二。
徐家的家将自然听从徐辉祖的命令,谁也没有再吭声。
“大哥,人家欺负的可是咱们的妹妹,你就这样忍气吞声?那以后,谁还会把我们魏国公府徐家放在眼里?”
徐增寿依旧不服气,继续盯着徐辉祖。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徐辉祖就是不让去找傅让算账?为什么就不给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同为国公,为什么颍国公府就敢欺负到魏国公府的头上?
徐辉祖满脸络腮胡,表情严肃,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看起来却四十岁多的样子,很沉稳,成熟稳重。
徐辉祖并没有任何解释,也无需解释。他是徐家之主,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包括对徐增寿。
“大哥!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徐辉祖依旧是一副咸鱼脸,严肃,冷酷。
徐增寿一挥袖子,不再去看徐辉祖,大步走向门口。
徐辉祖大声道:“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没我的命令......”
“杖十!我听到了,等我回来,我自己去领罚。”
徐增寿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大门,从郑海的身边走过。
魏国公府内院子中站着的徐辉祖看向门口,扫了一眼郑海,眼睛在郑海的小旗帽与绣春刀上停留了片刻。
“你还不回府?谁家女孩子像你这样,整天在外面乱逛?”徐辉祖盯着郑海身旁的徐妙锦,显然这话就是对徐妙锦说的。
徐妙锦不说话,嘟着小嘴,回头看了郑海一眼,很不情愿的走进魏国公府。
众人也跟着散了,郑海不再停留,转身走向大街上等候的那辆颍国公府的马车。
徐家之主徐辉祖并不合郑海的胃口,反倒是徐增寿的性格,他很喜欢。
连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妹妹都不敢维护,还算什么男人!
郑海心中,有些看不起看成的徐辉祖。他更欣赏徐增寿的快意恩仇,重情重义。
走到马车前,郑海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他。
他一侧看去,发现徐增寿正盯着他。
“这是你的车?”徐增寿率先说话。
“不是,这是借来的,颍国公府傅让的马车。”郑海对徐增寿露出一个坏笑。
徐增寿有些诧异:“哦?那我替你去还车吧!”
“徐三公子,如果不嫌弃,我们可以一同坐车前往。我正好要去一趟北镇抚司,顺道去见识一下颍国公府。”
郑海笑笑,对徐增寿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
两人上车后,郑海对车夫道:“车夫,回你们颍国公府,我去给答谢你家公子,顺道归还他的马车。”
颍国公府内,亭台楼阁,水榭歌台。
傅让正在亭子中吃茶、听曲,怀中搂着一个妙龄女子。
亭子外,几名舞娘正在跳舞,不远处还有佳丽在弹着琵琶,唱着小曲。
一名小厮从院子外快速走来,沿着小径走进亭子中:“公子,府外有一名郑公子求见,说是来给您还马车……”
“去他娘的?打扰我消遣,让他自己滚吧!我不认识什么郑公子!”
傅让骂了一句,不理会小厮,亲了一下怀中女子的脸蛋。
旁边的家丁上前,在傅让身旁低声道:“公子,姓郑的公子,会不会是那郑海?”
“他娘的,郑海要是敢找上门来,看我不废了他!”傅让骂了一句,想了想,又问小厮道:“那人是不是身穿锦衣卫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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