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和冯致远提着礼物,跟随魏国公府的家丁,走进大院里。
走过长长的走廊,领略着魏国公府中的景色,花园、假山、荷塘各具特色,与苏州园林有得一拼,真是大户人家!
魏国公府徐家的家丁与丫鬟来来往往,端着各式的糕点与菜肴,很繁忙。
走进大客厅,客厅中已经坐着许多官员和豪绅,大多数都是男子。只有一旁服侍的是女性,都是些丫鬟。
郑海和冯致远被安排在靠近门口的一个角落里,而屋中最尊贵的、最重要的前排座位都是朝中的大官。
在大厅正中间的首座上坐着的是魏国公徐辉祖,而徐辉祖旁边坐着的是曹国公李景隆。
郑海看向雍容华贵的李景隆,这李景隆年纪也就二十七八,仪表堂堂,举止优雅。
李景隆身材高大,眉清目秀,看起来像个书生,给人的感觉很儒雅。他那浅浅的眉毛,使他看起来不像五大三粗的武将,温文尔雅,更像儒将。
魏国公徐辉祖看向李景隆问道:“曹国公,不知你今日前来,有何用意?”
“我听闻,今日辉祖兄的妹妹举行笄礼,特地前来祝贺。”李景隆淡淡地回答。
“仅仅是祝贺?”徐辉祖看向李景隆,眼神中有些怀疑。
李景隆轻轻起身,理了理衣袖,双手抱拳,微笑道:“不瞒辉祖兄,如果辉祖兄不反对,我是来提亲的。在下求娶令妹,咱们两家结为亲家,不知辉祖兄,意下如何?”
“不行!大哥,不能答应他!”
徐增寿走进屋内,快步走到李景隆与徐辉祖身旁,转头看向李景隆:“你家里已经有了妻儿,竟还想娶我妹妹,你这是痴心妄想!”
李景隆转脸看向徐增寿,淡定从容地说道:“增寿,我家中是有一妻一女,不过,如果令妹愿意嫁给我,我愿立令妹为正室,绝不委屈她。还望二位好好考虑一下。”
“大哥,三妹年纪还小,为了她的幸福,还望大哥不要早率,谨慎做出决定。还是先问问三妹吧!”
徐增寿不理会李景隆,直接盯着坐在大堂中间的徐辉祖。
“是啊!要看看徐三小姐的意思才行。我家儿子也是仪表人才,而且还未婚,魏国公不妨......”
“魏国公,我们家儿子也不赖,今年科考必中进士。到时迎娶徐三小姐,我们两家更合适!”
堂上坐着的其他宾客纷纷起身,推荐自己家的儿子。
房内一片嘈杂,徐辉祖静静地坐着,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安静地听着各家的介绍。
房内的一个角落里,郑海静静地看着,听着众人的话。他没有出声,依旧坐着不动。
锦衣卫总旗冯致远坐在郑海身旁,低声对郑海说:“郑兄弟,你怎么不表示一下?这么多人都来和你抢徐三小姐的。你可不能看着她,被人抢走了!”
“要是能动手抢的话,我一定上去。”郑海瞟了一眼人群中的李景隆,转头对冯致远道:“不过,要我舌战群儒,跟这帮文官武将说一通废话,我确实不擅长!”
郑海摇摇头,又道:“我和他们没法比,论家世、出身、官位大小,我都没法和他们比。因此,我不会和他们比这些。他们有的优势我没有,不过,我有的优势,他们也没有!”
冯致远有些好奇:怎么郑海这回反而自信满满了?
冯致远问道:“郑兄弟,你有什么优势,是他们没有的?”
郑海笑道:“就一点,徐妙锦喜欢我。”
“郑兄弟,这算什么优势?即便她喜欢你又怎样?女子嫁人,还得听父母的。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关键!”
“这......这最重要的不是两情相悦吗?”郑海有些诧异地看着冯致远。
“郑兄弟,这你就错了!自古以来,女子婚嫁最重要的是父母之命。”
冯致远见郑海愣着不说话,又解释道:“现如今,老国公仙逝,这徐家里当家的就是徐辉祖。长兄如父,徐三小姐的婚事全凭魏国公徐辉祖一句话。郑兄弟,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郑海沉默不语,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我忘了大明是没有自由恋爱的。
这两情相悦的自由婚姻可遇不可求啊!
可是,这满堂的高官,我一个正六品百户真的不够看啊!怎么办呢?
正在郑海沉思之际,曹国公李景隆又说话了:
“辉祖兄,你是国公,我也是国公。如果我们两家联姻,那我们两家的地位将更为稳固。令妹嫁于我,我定不会辜负!我在这里可以保证,立令妹为正室,且今后不再娶其他女子......”
“大哥,不能听他的!我们魏国公府何时需要与他人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我们可不能牺牲三妹的幸福。大哥,不可武断行事。”徐增寿再次出言反对。
“对,魏国公,你可不能武断行事。不如,这样,你让妙锦姑娘出来,听听她的看法。或许,她更喜欢我们方家。”
“不!她可能会更喜欢我们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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