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会馆,斧头帮总部。
头发已经花白,穿着睡衣的张万霖看着被抬回来马三儿还有一群重伤的手下。
面无表情的慢吞吞开口问道
“对方什么来路?”
马三用左手捂着经过简单处理的断臂,跪在地上根本不敢看张万霖。
跟随了张万霖多年的他深知老大的性格,这个时候的张万霖是最可怕的。
“不,不知道!”
果然,马三儿还没说完,张万霖就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扣在马三儿的脑门上。
鲜血顺着脑门就刷刷的流了下来,但是马三愣是不敢动一下,反而把身子俯的更低。
“妈的,你踏马连对方什么来路都不知道,就敢去招惹他?还他妈让人家一个人打伤了这么多弟兄?”
“大哥息怒,我是奉您的命令去请红牡丹的时候,碰到他的,估计是红牡丹请来的帮手。”
马三儿不提红牡丹还好,一提红牡丹,张万霖照着马三儿肩膀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你踏马还有脸说,老子是让你去请梁小姐,你那是请吗?
你不知道梁小姐是小阿俏的人?”
张万霖指着马三儿的鼻子破口大骂,手指头都快塞到他鼻孔里去了。
“你踏马就不动动你那颗猪脑袋想想,对方明知道你是斧头帮的人,还敢帮红牡丹。那能是普通人?
你倒好,都踏马不带跟老子说的,就带人去砍人啦?斧头帮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我这个老大的位子要不要让给你来坐?”
马三儿被张万霖这杀人诛心的话给吓坏了,
也不管断手疼不疼了,趴在地上就一个劲儿的磕头,脑袋杵在地上梆梆响。
“老大,我马三儿对您忠心耿耿,您是知道的。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张万霖看着吓坏的马三儿,一脸嫌弃的远离了两步。
“行了,行了。起来吧!你先回去好好包扎包扎,歇一段时间吧!
师爷,给他支五十个大洋。其余的受伤的弟兄一人十块当医药费。都下去吧!”
等到喽啰们都退了下去,张万霖这才对坐在旁边的师爷开口问道
“师爷,你觉得对方是什么来路?是不是奔着咱们斧头帮来的?”
师爷摇着他那把一辈子不放下的铁骨扇,
笑呵呵的回复道
“老大放心,这事估计也是赶巧让咱们斧头帮碰上了。
应该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不过这件事也提醒了我们,最近手下弟兄们太嚣张了些,是该让他们收敛一些了。
不是猛龙不过江,这上海滩,要乱起来喽!”
张万霖见师爷居然让斧头帮低调行事,顿时大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张万霖自从执掌了斧头帮,在上海滩怕过谁?自从搭上戴老板特务处的关系,最近又跟日本人打的火热。
就连杜月笙,黄金荣都得让他三分,如今竟然要为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毛头小子忍气吞声?
张万霖是一万个不服。
“不行!我张万霖在上海滩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这口气我要是忍了,那上海滩岂不是是个人都要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拉尿?”
师爷笑了笑,轻轻的挥舞着他的铁骨扇
“那你想怎么办?人家明摆着不是冲咱们来的,这次说白了也就是赶巧了一个误会而已。
何况这人来路不明,贸然招惹了对方,后果可不一定是咱们能承担的住的。
你忘了当年黄金荣是怎么被绑的了?”
张万霖听到这,冲动的脑子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你是说,对方是军方的背景?那要不要拖戴老板那边查一查?”
师爷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仿佛任何事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这事,咱们不掺合,就当不知道好了!
另外,这人跟黄金荣老头子的接班人丁力在聚鑫楼吃过饭!还是丁力请客。你觉得丁力无缘无故会请一个无名小卒吃饭?”
“嘶!你怎么不早说?”张万霖不满的看着师爷,似乎对他知道对方的消息而没有告诉他有些怨气。
师爷似乎是没听到一样,站起身一步三晃的慢慢的朝外走去。
张万霖见师爷离开以后,气的一脚踹翻了茶几。
“妈的,你个老匹夫,要不是你对老子还有用,老子早就把你给沉黄浦江了!”
第二天,张万霖是越想越气,这一生气就想找个出气的人。
他左思右想,最后叫来手下。让他们把这事儿的始作俑者红牡丹给绑过来。
他张万霖想的很明白,像安大争这类身份的人。估计也只是跟红牡丹认识或者有过露水姻缘罢了。
这次是赶巧了,撞了个正着,这才出手帮红牡丹解了围。
自己对付不了安大争,那么,老子就要玩你睡过的女人。
估计这种类型的大少爷身边从不缺女人,更何况是红牡丹这种风尘女子?
这样,自己不但出口气!而且这事儿即便传出去,也不过就是个争风吃醋的事儿。自己面子也就找补回来了。
而且自己馋这个红牡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好几次请她上门,她都不卖自己面子。这次干脆直接绑了过来。
因此,这事他并没有跟师爷商量,自己偷偷安排手下找机会把红牡丹给绑过来。
等他玩腻了,再送回去。
他张万霖好歹也是一个顶级大佬,没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跟自己翻脸的。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就因为他这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冲动想法,却断送了他整的斧头帮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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