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云必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做起来,他现在有些头晕。
耳畔似乎有声音响起,但是他丝毫顾不上。
不过鼻腔内充斥着的刺激性味道,倒是很快让他意识到了他所处的地方——
医院。
至于刚刚跟他说话的人,则是桑主任。
“桑主任?”他的嗓子很是沙哑,仿佛被胃酸烧灼过一般。
那种感觉让他难以适应,但是他也知道嗓子沙哑的原因——
念诵神名。
他对神名的念诵的的确确是引起了反应的,但是仅仅因为他是一介凡人,没有当场猝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桑主任看着脸色有些好转的云必,这才开了口:
“云必,你看到了什么。”
他的手里拿着小塔的塔尖,任由塔身垂下,垂在云必的眼前。
云必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死死的盯着这座塔,词汇在他的喉咙里滚啊滚。
就像一箸脱筷的鸭肠,在涨水中翻腾着,却又很快被夹起。
他沙哑的喉咙吐出了那个词汇:
“塔。”
塔离他仅仅只有十几厘米,那种短的距离,他完全可以将其夺过来!
在被窝里,他的腿部肌肉抽搐着,似乎在催促着它冲上去抢夺“塔”。
云必的动作不算大,但是桑主任已经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很想要吗?”
云必点了点头,接着牙齿打起颤来。
“嗑……嗑嗑……嗑。”
那种渴望促使他的身体开始失控,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桑主任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手中仍然拿着塔:“为什么想要?”
云必已经没有听下去的意识了,他死死的盯着那座塔,那上面的任意一个花纹都吸引着他的灵魂。
“把塔……给我!”
他一头直扑了上去。
……
华银已经坐上了离开乌责的车,唐义作为司机负责把他直接送到杭江。
有了直达车,行程就会顺利很多了。
坐在车上,华银看似在闭目养神,但其实上他的注意力完全在整个泰拉唯一的塔那里。
“引导是不是太过火了?”
看着云必那都有些超越狂信徒的反应,华银有些怀疑自己的引导。
云必的行为华银完全看在眼里,那种表现华银再清楚不过了,在人物卡的经历里,这一类型的狂信徒又不是没有见过。
“跟‘思想钢印’似的。”以前作为旁观者面对那些狂信徒还不够直观,现在自己亲手塑造出了一个狂信徒才真正理解了那种洗脑式信仰的恐怖。
“咱也不是什么洗脑组织的头子,还是把引导造成的影响消除了吧!”
看着云必终于抢到了塔,借助他与他接触的瞬间,华银果断抹除了在云必意识中根深蒂固的影响。
“已经没事了!”他开始闭目养神。
……
云必终于抢到了塔,但是与他预想的不同。
手中拿着塔,他有些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人生三问。
桑主任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你是疯了吗?”
他也看出云必的状态很奇怪了。
云必还在发懵,听到桑主任的问话才有了一些反应,他眼皮颤了一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之前的记忆,但是现在却如同一团浆糊一般,让他越发的迷糊。
桑主任被之前一把扑倒,心中已经有了防备,一把握住旁边挂吊瓶的杆子,以防止他再次暴起。
云必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桑主任拿着杆子走上前去:“你刚刚动手抢塔,还记得吗?”
云必沉默了一下:“记……记得……”
仔细捋清了脑中的记忆,他的确想起了他刚刚动手的事情。
“你为什么抢塔?”桑主任紧跟着问道。
为什么抢塔?
云必听到这个问题就开始头疼:“为……为什么?”
他知道答案,但是那个答案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死死的封锁在了记忆里。
明明呼之欲出,却说不出口!
“我到底为什么抢塔!”云必吼道。
桑主任看着云必,思索了一下,决定试探的开口:
“赞美法术之神?”
这句话是之前云必晕倒的时候说的,里面应该的确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容。
“法术之神?”云必听见这句话呆滞了一下,随即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法术之神!我看到了法术之神!”
他的声音很大,在安静的病房内显得很吵闹。
“法术之神?”桑主任并不知道什么是法术之神,按照目前已知的消息,这座塔应该是“huerying”的象征物。
而huerying的支配领域,则在梦魇、星海、时间、空间四个方面。
这些都和法术之神无关。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在法术之神上,而是在云必的状态上。
“你是因为法术之神才抢夺塔的?”桑主任一把拿过云必手上的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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