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光华在空中绽开,就仿佛是无数在过年时向天空释放的烟花一样眩目。
只不过比起烟花,此刻夜空中的那些光华要更加的眩目,也更加的……摄人心魄。
“哪些是……什么?”斯卡蒂能察觉到从天垂落自人间的威严。
虽然因为华银的原因,大部分的压力都被阻拦在外,但是斯卡蒂能够感受到,确实是有一些不明显的压力来自于天空。
面对斯卡蒂的疑问,“正如你所见,他们都是神明,在这片叫做泰拉的土地上,土生土长的神明。”
“神明?”其实从刚才华银说神战的时候斯卡蒂就有一些猜测了,但是此刻直接得到这个词汇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你刚刚说了神战,他们是在战斗吗?”
华银点了点头:“对的,在和huerying战斗,所有的神明,在面对一个外来的‘外神’。”
说着,他有些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毕竟这件事的真相实在是太过于魔幻了,毕竟谁能想到,所谓的神战,完全是一场表演。
斯卡蒂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huerying与眼前她所抱着的这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才对啊……
于是她问道:“博士你不就是huerying吗?”
华银也没打算否认:“对啊,所以那些神灵面对的又不是真正的huerying,那只是一个化身罢了。”
泰拉的神灵们不过是这个世界权能的代表,比起神话体系的神明来说实在是太弱小了,原本华银让那些神明去找他的两名化身。
结果现在,只用那位名叫“世界”的时空权柄化身就能轻易的面对所有的神明,如果不压制力量的话,想要杀死所有神明也不是什么难事。
斯卡蒂则越听越迷糊:“那这神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博士你是什么时候得罪那些神了吗?”
如果不是有冲突的话,怎么会打起来,但是如果都冲突到围殴的层面了,博士为什么只是拿一个所谓的化身去回应?
华银听出了鲸小姐话里的疑惑,再度解释道:“并不是,所谓的神战,其实只是我和那些神灵谋和在一起演的一台戏罢了。”
“戏?什么戏?”
“给那些因为我的原因受到影响的国家与城邦留下些希望的一台戏。”华银这么说道:
“毕竟,感染者这个词汇下面,隐藏着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是太多了。”
“我之前的行为过于张扬,特别是‘感染者的庇佑者’这个名号,给这个畸形的世界观带来太多的压力了。”
“如果不暴露一些弱点的话,这种压力下造成的结果可不是我想看见的。”
斯卡蒂这次算是听懂了,泰拉对于感染者的歧视确实是很严重,这一点她作为阿戈尔人还是有一些发言权的。
毕竟阿戈尔与世无争,种族的原因也让阿戈尔人几乎不会感染矿石病,自然难以理解这种离谱的歧视。
而那些一直习惯着歧视的感染者突然有了一个难以抗衡的靠山,这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正是因为这一点,华银才演了这么一台戏。
不过比起神战,华银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东西,他最开始可不知道这神战的动静会那么大,连星空都掩去了:
“如果光污染一直这么严重的话,星极肯定会生气到明天早上的……”
或许女孩的情绪不会直观的表现出来,但是让女孩子不开心,那华银做自己也会很苦恼的。
斯卡蒂轻轻的捂上嘴偷笑:“是啊……如果再让星极小姐知道这一切和博士你有关系,她说不定会埋怨你一整天呢。”
毕竟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今晚晴朗的夜空可是极为少见的好气候呢。
华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还是让星空重现吧。”
这么说着,他轻轻闭上眼睛,沟通着自己窃取自哈斯塔的权柄,嘴唇微张,仿佛要说出些什么一样。
……
与此同时罗德岛的天文台
那个黎博利的蓝发女孩看着闪烁着无数流光的夜空,有些微微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
很显然,面对从未见过的奇异景象,她还是抱着一些疑惑的。
“是什么天灾吗?”如果说那是自己学过的知识中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景象的话,那就只能用奇异的天灾来解释了。
不过天灾倒是问题不大,这附近是荒野,就算是面对天灾,罗德岛也可以轻易的离开影响范围。
唯一麻烦的是,自己今晚似乎不能观星了……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呀,就被这光污染给毁了。
“要不回去陪博士吧……”曾经的她或许眼里只有头顶的那一片星空,但是现在,她有比星空更重要的东西。
正想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天文台,星极突然感觉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她突然想起了博士和她讲过的事情——
有关星空、她与博士之间的关系,有关那一道连接他们的纽带,有关她现在最重要的人。
“星空、星空……”垂头嘟囔着这个词汇一会儿,星极重新抬起了头,“要不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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