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她的身份来看,她出不出面都说得通,旁人也说不了什么闲话。
汉王带军出征,帝后携百官出宫相送,乐平公主和晋王夫妇也在送行之列,早间辰时出宫,巳时,帝后百官才返回宫中。
眼见到了午时,兰陵公主缠着独孤皇后一起用膳,独孤皇后推脱不过,便带她去了凤翔殿。
而杨坚还有些政事需要处理,便带着晋王和柳述等人回了奉天殿。
汉王出征,汉王妃不能随从,也留在仁寿宫中,乐平公主见汉王妃心情不佳,便邀着晋王妃一起到她的承云殿去用膳。
汉王妃正好因着汉王出征,担心不已,便顺从了乐平公主的心意,三人一同往承云殿而去。
到了承云殿前,三人下了辇,一同向里走去,正见肖元元在院子里的莲台处坐着,一边皱着眉,一边看着信,满脸烦躁的模样。
“元元——在做什么呢?”乐平公主仰着头问道。
肖元元身子一颤,转头看去,正见乐平公主带着晋王妃和汉王妃站在台下,肖元元笑了一下,道:“公主回来了!”
肖元元连忙将手上的信件折起,款步下了莲台,朝着三人行了一礼:“参见晋王妃、参见汉王妃。”
晋王微微笑道:“元元不必多礼。”
乐平公主看着肖元元空空的手,看来她已将刚刚的信件收好了,问道:“方才在看什么?”
肖元元顿了一下,道:“江都来的信,兵部要的冻伤膏,已经提前做好了,很快就会送到京都来。”
肖元元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三人往厅中去,又道:“王妃娘娘今日怎么有空到承云殿来?”肖元元冲着晋王妃道。
晋王妃看了看乐平公主,知道乐平公主心中还惦记肖元元手里的信,便笑着回道:“本宫要来承云殿,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肖元元笑了一下,道:“奴婢岂敢!”
晋王妃道:“你少打岔,本宫且问你,刚刚你在看什么,看得那般入迷,连院子里进了人你都没察觉?”
肖元元引着三人到厅前坐好,又吩咐人上了茶点,笑着回道:“不过是商会里的一点小事,不敢扰了王妃清听。”
晋王妃瞥了乐平公主一眼,笑着道:“若本宫偏要问呢?”
肖元元愣了一下,也看了看乐平公主,微微叹了一声,将信从袖间掏了出来,道:“真没什么事,就是……那批冻伤膏,因是朝廷的定的,事关重大,七娘不放心别人,便要自己亲自送过来——”
“肖七娘啊——你的那个妹妹?”晋王妃是知道肖七娘的。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是。”
晋王妃笑了,道:“那你发什么愁啊,刚刚你那样子,本宫还以为你的商行亏钱了呢!”
肖元元讪讪笑了笑,道:“她到底是个小娘子,这山高路远的,我担心她路上辛苦——算了,我还是写封信过去,要她不要来了!”
“你想得简单!”乐平公主哼了一声,又瞄了瞄肖元元手里的信,阴阳怪气道:“她既有心要来,只怕不等她收到信,人便已经在半路上了。”
肖元元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干脆又将信收了起来,挤出一丝笑,问道:“眼下正是午膳时分,可要与公主和王妃备膳?”
乐平公主将头一扭,明显不想应声,晋王妃笑着道:“今日本宫与汉王妃来承云殿叨扰,劳烦元元多做准备了。”
肖元元笑着回道:“晋王妃客气了,我去膳房知会一声。”
晋王妃和汉王妃冲着肖元元微微颔首,肖元元行了一礼,便退出去安排了。
眼见肖元元一走,晋王妃连忙欠身问道:“公主如此气恼,所气何来,所恼何为?”
乐平公主扶了扶额,没好气道:“没事——”
晋王妃不由得一阵失笑,道:“妾虽不知公主为何而恼,想必又与元元相关。可自咱们进门以来,元元没出什么错事啊?”
“她自然没错!”乐平公主气道:“她这般圆滑的人,怎能让人找出错处来?”
晋王妃想了想,道:“可是为了那个肖七娘?”
乐平公主没有应声,看来是默认了,顿了一下,晋王妃又接着道::“妾记得她是出自于公主府,与元元素来交好,如亲姊妹一般,公主气她做什么?”
乐平公主看了看晋王妃,又看了看汉王妃,两人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乐平公主无奈呼出一口气,愤然道:“你是不知那个肖七娘……她——她总是劝着元元跟我分开、然后跟着她回江都去。
我真是恨她恨得要死,偏偏元元还一直护着她,我也没办法——”
说到一半,乐平公主说不下去,只恨恨地呼出一口气来。
汉王妃不解的问道:“不过是个奴婢,还是出自于公主府,竟然敢离间公主和肖娘子。
不过公主若想处置她,难道还不容易?”
晋王妃连忙摆手,道:“那可不行,如今那肖七娘可不是一般的奴婢了,她是江南商行的总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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